颜婳话锋一转,如他所愿:“你来万兽山脉干什么”
严景行说出了自己编好的措辞:“我从朱雀国来,到万兽山脉御兽宗,拜师学艺。”
“我也要去御兽宗,不如同行”
严景行虚弱咳了咳,受宠若惊道:“今日受前辈大恩,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前辈已经救我一命,在下不敢再麻烦前辈。”
他也不敢问这位前辈的身份,万一知道点不该知道的……
颜婳可有可无道:“今日先找个地方避雨,明天再各走各的。”
颜婳站起身来,神识一探,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没了颜婳照拂,雨噼里啪啦砸在严景行身上,浇了个透心凉。
严景行经脉还涩涩的疼,是一点灵力都动不了了。只能任由颜婳一个术法烘干了身上的水汽,他垂下眼帘,鸦羽一样的眼睫投下阴影,仿佛闭上了眼睛,他一言不发,装作无事发生。
各走各的是不可能的,只能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严景行强忍着走动时伤处尖锐的疼痛,一声不吭,每一步的步伐都相同,绝不叫别人看出一点异样。
着实走了一阵子才走到一个空旷的山洞,颜婳生起了火,火焰不但能给阴冷潮湿的山洞带来温暖,也能给不安无助的人带来安慰。
颜婳示意她守夜:“你休息吧。”
严景行却坚持道:“夜里很危险,我和前辈一起守夜吧。”
火燃了一夜,在温暖和光亮中,严景行睡得非常香,一觉醒来都大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