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污的,出身青楼有什么不一样吗?不一样吸收同一个天地的灵气,活在同一个天道下。”
沈信昭一时哑然,恰好明珠过来打破了那股气氛,沈信昭又恢复了巧舌如簧。
“公子哪里人士?”明珠花痴地笑着。
沈信昭语调略带了些伤感:“在下本是白虎国人士。”
感觉好像有故事的样子,明珠好奇极了:“你有什么身世吗?”
“欢场中人,哪个没有身世呢?说出来,惹人厌烦罢了。”
“公子有心事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认真听,绝不嫌烦。”
“一家人都死于战乱,一个五岁的小童被人拐走也没什么稀奇。这些年我什么苦没吃过?可还是会常常想起幼时的生活。”沈信昭语气平淡,不见诉苦和埋怨。
“只是还有幼时的记忆,常常会想起威严的阿爹和那时的欢声笑语。还有慈爱温柔的阿娘,如果她在,至少还有一个人疼我。”这时,沈信昭的眼中带了点泪光,情真意切地诉说。
明珠泣不成声。
在这种腌臜之地,谁是不身不由己?如果可以,他又何必揭开自己的伤疤,再次鲜血淋漓?情意总要半真半假才动人,过真就丑,过假无味,但愿他得了这贵人垂怜。
明珠被触动得一塌糊涂,她问颜婳:“我们能救他离开这里吗?”
颜婳举起胳膊摊开手掌,她掌心里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看着那泪,又看向单纯的明珠:“去吧。”
这就是答应了,明珠兴高采烈地去为沈信昭赎身。
明珠一时成了怡红楼内众公子眼中的香饽饽,风头无二。
不过明珠并没有空受什么追捧,她现在头都快秃了。颜婳的账务都是南宫衍在整理,如果让他发现明珠用颜婳的钱给一个小倌赎身,他会把她杀了。
不过,相比于此,明珠还是比较担心南宫衍把沈信昭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