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欢喜的恩了一声,心中盘算着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祛疤膏!
裴弘毅这才松开了夏瑶,牵起她的手,“饿了,咱们先去吃饭,这院子你也不必日日都来顾着,有些东西便是不管不顾的才能长得好。”
更何况这些草药都是山林里挖来的,若是照顾得太勤,反倒死得快。
夏瑶点了点头,这才与裴弘毅一块儿去用餐。
待吃过,洗漱收拾好,已是很晚了。
屋外,月朗星稀,屋内,烛火攒动。
夏瑶拿着一把剪子,小心翼翼的替将军拆线。
这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小的一把剪子了,好在剪子够尖,够锋利,而她眼神儿又不错,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总算是将线都拆完了。
“呼。”最后一根线被拔出来,夏瑶着实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汗,这才道,“伤口长得不错,不过还是要上些伤药,而且两天之内不能碰水。”伤口虽然长好了,但方才拆线时遗留下好几串针孔大小的伤,总归上点药才能安心些。
她说完便去忙碌了,未曾见到裴弘毅微微皱着眉心,“还要两天?”
“是啊!”夏瑶点了点头,却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裴弘毅。
只见后者正望着她,眼神炙热而哀怨。
只这一眼,夏瑶便瞧明白了,忙又低下了头去,手底下的动作似乎都有些慌乱了,“那个,没什么问题的,不碰水也只是求个安心,伤……伤好得差不多了,不,不会裂的。”
声音越来越轻,耳朵根都红透了。
裴弘毅一脸轻笑,看着夏瑶这般慌乱的样子,心里头竟是起了几分坏心。
他一下就按住了她的手,微微压了过来,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只令她心头一阵颤抖。
“我不过是担心两天不能洗澡而已,你在说什么?”
低哑的声音,臊得人恨不得立刻找条缝钻进去!
洗澡,总不会把伤口洗裂吧?夏瑶最后那几个字,分明就是在说别的事儿。
恩,虽然他一开始想的也是那件别的事儿,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逗逗她!
夏瑶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不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逆行上了头,烧得她慌慌张张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弘毅嘴角的坏笑更浓,“你什么?”语调染着轻笑,这张快滴血的脸,真是叫人爱得紧。
“我,我是说夫君不必担心应战突厥伤口会裂开了!夫君在想什么……”夏瑶低垂着脑袋,心里盘算着自己这样说有没有扳回一城。
熟知裴弘毅笑意更浓,“是嘛,那夫人不必担心。忘了你夫君昨夜勇猛,突厥近期打不过来。”
他可从未唤过她“夫人”,眼下摆明了是在戏弄她。
恼羞成怒的边缘……夏瑶咬了咬唇,“夫君厉害,小女子自是比不上的。”
裴弘毅止不住的轻笑,那低沉浑厚的笑声令夏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匆匆替他上好药,便是将他往后一推,“我不理你了!”说罢,疾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