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敢问皇上派的是何人探查,为何咬定了属实,可有证据?敢不敢站出来,当众对峙?”付大将军寸步不让。
张承傲冷笑道,“付大将军,我等知道裴弘毅当年在你麾下,如今他出了事,你紧张也是应当的,可通敌叛国并非小罪,您这般护短可不行。”
言语间,暗藏深意。
付大将军突然转了剑锋,剑刃架在了张承傲的脖子上,“闭嘴吧,佞臣!本将没这闲情与你打嘴皮子功夫!”
感受到脖颈间的冰冷,张承傲果然是不敢说话了,只朝着一旁的太傅瞪了一眼。
太傅会意,忙结结巴巴道,“大将军口口声声不信铁证,那我问你,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裴弘毅的清白!”
“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付大将军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小皇帝,“皇上,你有告发信,末将手中有边城百姓的陈情书,你的告发信是匿名的,末将的陈情书上头却是有边城百姓的名字,上千个指印,裴将军镇守边城十余年,才保边城百姓安居乐业,如若真是个通敌叛国的,皇上以为,边城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陈情书?
张承傲跟太傅皆是一惊,未曾想到竟还有这一物,就连皇上也微微皱了眉,“将陈情书呈上来。”
“不在我这儿!”
付大将军嗤了一声,惹得太傅差点跳了脚,“你口口声声说有,如今又说没有,你这是戏弄皇上不成!”
“老子只说了不在老子这儿,何时说了没有。”付大将军朝着太傅一瞪眼,“你想死是不是?”
被付大将军这一声喝,太傅不敢声张了。
上首,小皇帝似乎是没了耐心,“那你说说,陈情书在何处?”
“回禀皇上,陈情书如今在裴夫人的手中,因那是救裴将军的唯一机会,裴夫人不肯交给末将。”
昨日夜里,他便已是去找了夏瑶,奈何,夏瑶不肯给。
“裴夫人?”令有文官问,“被抓之前不是说了和离,已是与裴家没有关系了吗?”
付大将军转头看去,就见说话的是刑部尚书。
于是冷笑道,“若没有和离,这会儿不也是被你们关在牢里头,又如何能替裴将军洗刷冤屈?”
原来如此!
众人懂了大半。
便听皇上再次开口,“那,裴夫人现在何处?”
“就在宫外,只要皇上传召,便能进来与诸位口中的铁证对峙!”
“宣。”皇上淡淡下了令,顺道这一挥手,让禁卫军都退出了殿外去。
而后才看向付大将军,“大将军也将剑放下吧。”
麒麟剑足有三十多斤重,他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闪着腰!
付大将军心知今日胜算有了大半,方才将麒麟剑从张承傲的脖子上拿开,却是刻意使了个心眼,剑刃割破了张承傲的皮肤。
张承傲倒抽了一口凉气,付大将军却是优哉游哉的收剑入鞘,“年纪大了,手抖,还请宰相大人莫要见怪。”
张承傲瞪了付大将军一眼,脸色铁青。
小皇帝在上头偷偷一笑,这才遣了人去请了御医来为张承傲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