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连着书上都未曾记下如何解蛊,看来,这血蛊当真无解。”
“是他突厥没有解蛊的办法,不代表我也没有,你也知道突厥与大棠的医术相差甚多,治病的办法也是各有千秋,不管怎样,都要试试再说。”夏瑶说着,微叹一口气,这才看向楚北,“这书,不知能不能麻烦你译成大棠的文字之后再给我?突厥的蛊毒好生厉害,我想好好研究研究。”
“夫人吩咐的,属下自是遵命。”楚北说着,便拿起书籍,朝着夏瑶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回去译释。”
“有劳了。”夏瑶起身相送,看着楚北大步离去,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看来,希望渺茫,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想着,便低头看向茶壶里的蛊虫。
这东西,一开始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虫子,只因被喂食了各种毒物才会成了嗜血的血蛊。
也就是说,这东西本身就是吞食毒物而生的,若想要以毒攻毒,肯定是不能行的。
那就只能试试解毒了。
倘若能解了这血蛊身上的毒,那至少这些血蛊在洛大少爷的体内就不吸食鲜血了,总算是能保住一条性命不是?
命先保住了,其余都好说。
渐渐的,便到了入暮时分。
宫里来了人,送来许多成亲要用的东西。
毕竟是娶公主,不可怠慢,皇上怕给夏瑶添堵,不敢让夏瑶去置办那些,便索性都叫宫里送来了。
也不怕人说公主恨嫁,反正米已成炊,注定是个笑谈了。
这便裴弘毅刚刚送走了宫里的人,那边张嫂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将军!您快些去瞧瞧夫人吧!”张嫂一脸的心急,裴弘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莫非是被她带回来的蛊虫给沾上了?
“夫人今日一大早就出门进了宫,后来又去了洛府,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那什么蛊虫,我差人送去的饭菜,竟是一粒米都没动,您说说,她肚子里还有个呢,这一日都不曾吃饭,岂不是要饿死我家的小将军了!”
张嫂可真是急坏了,夏瑶先前昏迷了一个月,身子还未大好,一直都在吃药的,今日别说是饭,就连药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不许人进屋,差人送的饭菜放在门口也不见她出来吃,只研究那蛊虫,就跟走火入魔了一般。
裴弘毅虽听着张嫂说什么小将军的觉着尴尬,可夏瑶这样不吃不喝的的确不是办法,忽然便想起今早在宫里,夏瑶像丢了魂似得从宣德殿内走出来时的样子,莫名就觉着自己对不起她,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去看看。”
张嫂连连点头,想着将军虽然记不得夫人了,可夫人还是记得将军的呀!
只要将军去劝,夫人就一定会乖乖的出来吃两口。
说不定还能增加二人之间的感情。
失了忆又如何,将军还是可以重新喜欢上夫人的嘛!
这,就是张嫂心里头打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