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夏瑶只能发出这细微的声音,她也没想到平素看着并不起眼的阿远力道竟是这般大。
他想做什么?
“嘘,不要出声。”阿远压低了声说着,似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是掌柜的命我来的。”
听到是花繁的决定,夏瑶终于稍稍定了心,点了点头。
阿远这才松开了夏瑶,站直了身子,带着歉疚的点了点头,“抱歉,我这下手,许是重了些。”
夏瑶摇了摇头,却是后退了两步,忍不住问,“到底,为何要如此?”
“茶楼里来了客人。”阿远小声道,“是冲着姑娘来的。”
冲着她来的?
是将军府的人?
可,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就听阿远接着道,“掌柜的说,许是昨夜花希公子的喊声惊动了外头的人。”
闻言,夏瑶这才恍然。
是啊,昨夜花希口口声声的说她是骗子,声音还不小,肯定会被茶楼附近的人听到。
这半个月来,京内处处都在找她,她的名字已是京城内外无人不知。
定是有人听到了,而后去将军府告了密。
心下有些紧张起来,“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如若将军府的人说要搜,花繁未必拦得住。
“姑娘放心,掌柜的命我前来就是来帮姑娘的。”阿远说着,行至一旁的桌边,放下一个小包袱,从里头拿出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是?”
“我给姑娘易个容,届时就算是将军站在姑娘面前都未必能认得出姑娘。”阿远一边说着,一边邀请夏瑶坐下。
夏瑶上前落座,却是疑惑,“你还会易容?”
“姑娘以为,咱们这茶楼只是普通的茶楼?”阿远笑着,开始往夏瑶的脸上粘东西。
夏瑶不再说话,心里却忽然恍然。
这庆丰茶楼是拓跋明钊的,花繁从前在阿史那家为奴,而小二阿远竟还会易容的功夫。
看来,这庆丰茶楼内的其余人,也未必都是普通人。
不多久,阿远便收拾起东西来,“都好了,姑娘看看还满意否。”说着,便将镜子递到夏瑶的面前。
看着镜子中的陌生人,夏瑶不由的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姑娘想学?”阿远笑道,“这可不是一两日能学会的!对了,掌柜的说,若是姑娘好了,就让姑娘去花希公子的屋内等着。”
阿远说完这话便退出了屋去。
夏瑶不明所以,但还是决定听花繁的话,去了花希的屋子。
花希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夏瑶进来,也不意外,显然是花繁早与他打过了招呼。
他不理夏瑶,夏瑶自然也不理他,自顾自在一旁的桌前坐下,心中担忧着茶楼前头。
花繁身为庆丰茶楼的掌柜,性子虽然直爽,但该圆滑之处也自是圆滑的,向来应该不会与将军府的人起冲突。
也不知,将军府是何人来了。
倘若只是些侍卫来查看,兴许就能被花繁给打发了。
可若是裴弘毅来了……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