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怎么会突然就中蛊了?”以前她在突厥的时候,一二三什么的可没少听过。
夏瑶低头想了想,是啊,花繁又怎会突然与她一样中了蛊?
忽然,她想起了那夜花繁醉酒,非要与她歃血为盟。
“那晚,我手指割破之后,姐姐便将我手指放在口中吸允,兴许蛊毒就是从那几口血之中,进了姐姐的体内。”
花繁有些吃惊的眨了眨眼,“就,就几口血,我就中蛊了?”那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也好得方才她没有继续数下去,不然她岂不是要跟夏瑶一起,血洗京城了?
两只吃人血的怪物?
想想便觉得刺激。
花繁这边想得越来越远,甚至是想到了自己被人当做怪物用钢叉刺穿了身体的画面,不由得身体一阵哆嗦。
而夏瑶这边却是歉疚不已,“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假若她之前能够小心敬慎一些,花繁也不会与她一样,中了蛊。
听到夏瑶道歉,花繁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关你何事,那还不是我喝醉了,非要拉着你结拜才成的嘛!这样也好,咱们姐妹虽没有血缘关系,可这血里有同一种蛊,也算是缘分嘛!哈哈哈,不要放在心上,大不了日后咱们不说突厥语不就是了!”话说到这儿,花繁忙又问道,“这蛊,平日里无异常吧?”
夏瑶摇了摇头,“无异常,只是听不得突厥语那三个数。”
“那就行!”花繁露出灿烂的笑颜来,“总不能咱们庆丰茶楼里还来几个突厥人专门数那三个数给我听吧?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反正被咬死的肯定不会是我。”
夏瑶被花繁的一番话给逗笑了,但终究是心怀愧疚,“姐姐,我一定会找到解蛊的法子。”
“恩,我信你。”花繁说着,伸手替夏瑶扣好了衣襟,“走吧,此事是咱们的秘密,别被花希知道了。”
她是怕花希会担心。
夏瑶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花繁一块儿下了马车。
庆丰茶楼内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二人刚钻出马车,阿远便迎了上来,将二人一一扶下,“哎呦,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以为那将军府还会吃人?”花繁笑着瞥了阿远一眼,转头就见花希倚在门口,虽说养了这些时日,他的身子比从前已是天壤之别,但眼下对比起旁人来,依旧单薄。
正要开口让花希回去,不料花希率先开了口,“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在马车上待了半天才下来?”
他说着,眼神便落在了夏瑶的身上,她出门时的衣裳可不是这件,将军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她的神情,格外的不对劲,难不成,她是被裴弘毅给欺负了?
越想心口越堵。
按理说,夏瑶本就是裴弘毅的女人,就算是被欺负了,也轮不到他来管。
可……
不知不觉,藏在袖中的双手已是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