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啊!”文琪公主忽然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往裴弘毅的身上靠,“姐姐失踪半年有余,这半年不见,你怎么与突厥人在一起了?”
听得她的声音,夏瑶才缓缓转过身来,视线略过裴弘毅,直接打在文琪公主的身上,嘴角染着淡淡的笑意,“我若不去突厥,还能活到今日吗?”
她的笑,染着狠毒,只让文琪公主汗毛直立,心底的阴毒却已是按压不住。
终究还是没能杀了她,终究还是被她给回来了!
这个女人,怎么就跟山野杂草一样,怎么都除不尽!
“当日,你究竟去了何处?”低沉的声音传来,裴弘毅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的肚子呢?
孩子呢?
夏瑶看了裴弘毅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这一眼却让裴弘毅心口一凉。
为什么会这样?
夏瑶看他的眼神,为何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听拓跋明钊忽然开口,“裴将军,这位乃是狱血教新任教主,我劝你说话还是客气点好。”
“什么,狱血教?”
“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狱血教?”
“曾多次暗杀皇上及我朝中命官,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狱血教?”
一时间,殿内流言四起,所有人都被夏瑶的这个身份给惊呆了。
从前那个温婉的裴夫人,怎么就成了狱血教教主了?
“狱血教,是我突厥的功臣。”二皇子厉声喝道,“更何况,两国休战之后,狱血教可不曾做过有损你们皇上的事!”
饶是如此,低下的议论声依旧喋喋不休。
只是,夏瑶根本就不在乎,抬眼看向殿上自一开始就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皇上,随后温柔一笑,“六哥哥你这般吃惊做什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我的生父是第一奸臣张承傲,生母乃是狱血教的前一任教主狱红莲,我的身体里本就留着狱血教的血,我做狱血教的教主,有何奇怪吗?”
毫不顾忌的戳穿了皇上知晓她真正身世的事,也等于揭穿了当初皇上用她做饵,将她置于险境,引张承傲动手的事。
“什么?居然还是张承傲的女儿!”
“原来她是张承傲跟狱血教教主的孽种!”
孽种两个字刚一出口,夏瑶手里的银针便是直直的戳在了说话的那位大臣的嘴上,这一举动惹得殿内侍卫一下子就举起了兵器来。
使节团也立即戒备起来。
却见皇上一挥手,“都退下。”
殿内侍卫这才收敛起兵器,而夏瑶则冷笑着看着方才说话的那位大臣,“祸从口出,这位大人还是留心些说话的好。”
那大臣不敢说话,却见他身旁的大臣战战兢兢的指责起来,“李,李大人并未说错,你是张承傲与狱血教教主的女儿,你体内流的本就是邪恶的血,当初你祸害公主,害得公主早产诞下死婴之后便失踪离去,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那大臣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抬手抵挡,生怕夏瑶会用银针刺她。
岂料夏瑶这一番并非动怒,只是笑道,“哦,我想起来了,说是我催动了文琪公主体内的蛊毒才致使她早产的是吧?”夏瑶一边说着,一边行至一旁离她最近的那张桌子,而后俯下身来,冲着桌前那早已被吓得往后仰的大臣笑道,“怎么催动来着,是这样吗?”
“住手!”文琪公主大惊,可为时已晚。
就见夏瑶的手指在桌上瞧出了简短的节奏。
一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