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线索指向龙溪,我打算去那里查查。”祁温良回道。
龙溪?祁子安炸了。
他刚刚才得知那里已经成了凿齿的老巢,现在祁温良就要去闯!
那不是送命吗?
龙潭虎穴都没那里危险!
新生的凿齿正缺身体呢!
他知道祁温良的决定很难变被改变,只能提议道:“那让我也跟着吧。我对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
然后他就被祁温良拒绝了。
祁子安知道这个地方危险,难道祁温良又不知道吗?
他自己想去赌一只白狐的现身,可他不愿拿祁子安的命一起当赌注。
所以他拒绝。
况且,祁子安不是怕妖怪吗?
别到时候人没受伤,吓出病来了。
虽然他时不时地防着祁子安,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还是有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弟弟最后丢了命或被吓成傻子。
所以这一次,不管祁子安怎么软磨硬泡他都没有答应。
祁温良想:崽啊!这都是为了你好,我是不会心软的!
祁子安想:皇兄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坚决?是不是我又暴露了?
两人各有所思地辩驳了一番,然后在对方真生气之前打住了这个话题,当然,祁温良还是没有答应。
祁子安表面不再反抗,但心里暗搓搓地想:呵,不答应就不答应。你不让我跟着,我还不能悄悄的跟着吗?
过了两天,祁温良一切收拾妥当,离开了京城。
他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压根就没带自己的人。
马车一摇一摇地进了山,京城越来越远,危险越来越近。
终于,在临近龙溪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小波村民像是发了疯,突然向车队进攻,他们拿的不过是锄头镰刀,身形却犹如鬼魅。
太快了!
不似常人。
祁温良在马车里抖了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预料之中的东西已经来了一种,那剩下的那一个会不会来呢?
马车周围的那一队护卫像是请来的龙套,见来者不善,只假意抵挡了一下。
见抵挡不住,就做鸟兽散,一溜烟儿全跑了。
将马车和祁温良都撂在了这里。
祁温良坐在马车里,心情忐忑。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现在就像坐在轿子里待嫁的新娘。
一阵狂风掀起车帘,面前多了一个雪白的身影。
一缕幽香也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