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沈轻蔓到了约好的地方,已经有二十几名贵女等在哪里,为首的便是安静娴两人。
难得三人见了没有争吵,相视无言,便命马车率先往城外施去。
其他贵女都是以赏梅为由被请来的,虽然都因为沈轻月染了天花有些犹豫,却又都不敢拨了安静娴两人的面子,只得忐忑的跟了来。
马车辘辘前行,晌午时分便到了沈家在城郊的庄子。
庄子后是一片红梅花园,此刻那梅花开的炙热如火,顶着薄薄一层积雪,看过去甚是喜人。
在梅花林里逛了个把时辰,众人皆是香汗淋漓。
此时庄子里出来人请诸人到里面坐坐,这出来的的人正是冬儿的哥哥,人都唤他庆哥儿。
庆哥儿本就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平日里眠花睡柳,挣来的钱财不是花在女人身上,就是赌桌之上。
人群中他一眼便看见了沈轻蔓,只觉的这些人里,她是最标致的一个,若能一亲芳泽,便是死都甘愿了。
要说沈轻蔓确有沉鱼落雁之容,只是总跟在沈轻月身边,再美的容颜也被比下去了。
如今站在这些贵女中,自然是鹤立鸡群。
众人因着实累了,又见安静娴两人没有拒绝,便都跟着庆哥近了庄子。
只是心道沈家太不懂规矩,竟让个男人来迎她们,不过毕竟是在庄子上,礼数欠些周全也是情有可原。
一间稍宽敞的屋子里早已放了十几个红泥火炉,茶水糕点一应俱全。
安婧娴早有些不耐烦了,她可不是来这里喝茶聊天的,“沈轻月呢,叫她出来!”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唯有傅柔应和道:“对呀,想必月儿妹妹这些日子憋坏了,快去请她过来坐坐!”
“我这妹妹性子有些特别,只怕不是大家一起去请不愿出来呢!”沈轻蔓笑得有些无奈。
三人什么时候这般默契了!
能生在官宦人家少不了心机谋略,自然都看出今日之事另有目的。
只是沈轻月染的是天花,可会传染的。
看出了众人的犹豫,沈轻蔓笑道:“我妹妹的病已经大好了,近日天气骤然转冷,总在这庄子上也不利修养,所以今日想着顺道接她回去。”
沈轻蔓这话说着恳切,可众人却不尽信,只怕是沈轻月落下一脸麻子,好叫众人一起来看笑话呢!
“那我们便受些累,一起去请沈小姐吧!”说着,安静娴起身,往外走去。
沈轻蔓与傅柔自然也跟了上去,其他贵女面面相觑,也咬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
沈轻月养病的屋子在西边的跨院,她来后便将与主院的垂花门封上,单走跨院的小门,除了三个从相府带过来的丫鬟,再不让旁人进去伺候。
那日庆哥儿也是听说这养病的相府小姐生的国色天香,便生出去窥探的想法,只是碍于她染的是天花,也不敢轻举妄动。
晚间喝了些酒,更觉百爪挠心,也顾不得什么传染,偷偷翻墙溜进了院子,本想着这位小姐若真如传闻的那样好看,他借机占些便宜,届时她顾及名声也不敢传出去。
可进了院子后只听卧房里三个小丫鬟都唤那小姐翠绒姐姐,心中生疑,悄悄退出院子。
后来寻了自家妹子问明原由,便觉得这是个绝好的发财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