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民兵相视一笑,神色有些猥琐。
民兵营地里都是单身女汉纸,平时除了修炼之外,空虚寂寞,不许赌博玩牌,实在没啥好排解的,糜兰有时体恤她们,就会弄几个男人进来。
玩死了也没事,反正都是身份低贱的人。
想到这里,两个女民兵开始期待起来,于是就没注意到,两条穿着黑裤子的腿在边一晃而过。
卫玠无声无息晃过门卫,心里松了口气。
宝衣隐身走在路,偶尔几个路人对面走来,竟都视若无睹,没有察觉他。
半身恰好是视觉重点,天黑黑的一丝月光都没有,卫玠浑身气机收敛,存在感降到最低,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一来二去,出入无人,胆子也就大起来了!
守卫的讨论声传入耳中,卫玠心中杀机深沉,冷静无声的潜入千户所。
朝廷不养民兵,没有正规的屯兵所。这地方只是个小小的办事处,和一个四合院差不多大。
转了一圈,没看到王羲之,卫玠将目光投向放杂物的一排矮房子。
正要过去查探,轻微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神色鬼祟,抢先一步冲到平房前,利索的将一间房门的铁锁打开。
然后,此人探头探脑张望,压低声音,冲着房内招呼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解救你的!”
什么情况?
卫玠躲在转角处贴墙而立,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下一刻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王羲之从柴房里钻了出来,神色疑惑道,“你说帮我是何意?”
白天被抓来就关进小黑屋,他还蒙在鼓里,只道私开学堂要受罚。
而跑来开门的年轻男子就是给糜兰陪酒又中途退下的人。
他和另一人恨透阎婆,知道她最喜欢下套欺骗无知少年,害他们家破人亡,失身又赔了命。
无知少年陷落到糜兰的手里,等她腻味了,就会送给手下。
到时候,一个人伺候十几个如豺狼般的女人,没几天就油尽灯枯。
所以,伺候在糜兰身边的这两人过的提心吊胆,想尽办法维持宠爱。
白天阎婆来了,他们退下之后又跑到隔壁房间偷听。
那房间的墙壁被他们凿开一个很小的洞,听个一知半解,只知糜兰似乎要搞新男人。
人都是自私的,铤而走险放走王羲之,不是路见不平的仗义行为,也不是豁出一切疯狂报复阎婆。而是为了继续陪在糜兰身边,不被新人挤走地位,继续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这时,年轻男子催促王羲之,道,“我的同伴拖住糜兰,她暂时不会察觉的!你快跟我走!我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