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笨,还这么狂的猫,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都不晓得,它这份自信,是从哪嘎哒来的。
算了,不领情就不领情吧!反正她帮忙的时候,也没指望它感谢自己。刚才说那些,不过是逗它玩罢了。
青竹从地上站起身,将锯条放回原处。随后,又把地上的杂物,简单拾掇了一下。
出去之前,还习惯性地带好了门。
自己的包不在这儿,那到底去哪嘎哒了呢?青竹低垂着头,默默地想着心事。看来,只能去查一下录像了。
思及至此,她转过瘦小的身子,打算去找管家帮忙。忽然,从隔壁传来了低低的唠嗑声。
一个女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
“爸,你看看我这身上,挨了好多鞭子,都要疼死我了。我的皮肤这么白嫩,万一留疤可咋办?”
每一个音节中,都含着无尽的委屈。
紧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闺女,你受苦了。别哭,不然爹会心疼的。看,我给你带了药,抹上就不疼了。
你可别小瞧它,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目前家里面,最贵的外伤药。听说,效果特别好。放心,一定不会留疤的。”
本来,青竹都要转身走了,结果听到了“最贵的外伤药”几个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同时心里一动。
婉冬给她送药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而且,这两个声音,咋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是……浅夏和管家。
刚才那个佣人说,这层拢共有三个仓库。小仓库的旁边,应该是另外两个仓库之一。
养母也说过,浅夏和孙福那俩坏蛋,被养父关在了仓库里,饿他们一天一宿再放出来。这么说来……
青竹轻咬着下唇,疑惑在胸口渐渐增大。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青竹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儿往里窥视。这个仓库,比隔壁那间宽敞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清理的,反正搁的东西相对要少很多。
一个年轻女人,被反剪了双臂,绑在一根柱子上。高高的颧骨,消瘦的身材,长得非常有特点。
如今,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整个人无精打采,脸上沾满了泪痕。衣服上有好几处破洞,看上去十分狼狈。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顶亮光光的,一根头发也没有。
这个人青竹认识,而且算是“印象深刻”的熟人了,正是何少爷的贴身女佣浅夏。
青竹眨巴眨巴眼睛,暗自思忖:趣读q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