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思这时也看出了苗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朱,星竹应该是你娘啊!”
阿朱呆住了,不也相信地望向阮星竹,完全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是自己亲生母亲:“你是我娘?”
阮星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伸手便要将阿朱抱在怀中。
阿朱连忙躲开,跳下椅子,跑到王宇背后,不再出来。
“你既然是我娘,为何又将我送走了?难道我就那么惹人讨厌吗?”阿朱趴在王宇背后,声音带着哭腔。
阮正业傻眼了,喃喃自语:“阿朱姐姐居然变成我侄女了,这……”
“造孽啊!”阮永思伸手扶额,“这都是造孽啊!”
阮星竹哭泣道:“娘也没有办法啊!你爹他不能娶我过门,我……”
说着,便泣不成声。
北宋时期,程朱理学已经开始发展,人们开始讲究“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未婚先孕,阮星竹没有被打死或者浸猪笼,已经算是阮父开恩了。
至于将生下的孩子养着,在这个时代是不太可能的。
无论大家族还是普通人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不过,说得再多,也不能成为随意遗弃子女的借口。
“公子,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阿朱拉着王宇的衣角,央求道。
王宇点头:“好吧。”
说着,便起了身。
阮家人见状,也连忙起身。
阮永思拱手,苦笑道:“王公子,真是对不住,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本来还想招待两位一下的。”
王宇摇头道:“阮公不必放在心下,等阿朱心绪平稳了,如果她想过来,我会让她过来的。”
说着,便不再停留。
“阿朱……”阮星竹凄惶地叫了一声,想要追来,却被其父挡住。
“哼,都是你们两口子造的孽!”阮永思须发皆张,老脸无光,“你现在追去有什么用?”
“是啊,姐姐,等阿朱姐姐她冷静了再说吧。”阮正业也劝告道。
说完,才察觉自己居然将辈分搞错了。
不过,此时大家都心情沉重,倒没有注意到这点。
带着阿朱回到城中别院,阿朱依然非常伤心。
她也曾梦想找到亲生父母,但是,却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好了,我已经叫人送来饭菜,等下吃完就休息吧。”王宇说道。
阿朱点头,坐在一边沉默不言。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阿朱忽然说道:“公子,咱们离开这里吧。”
王宇点头:“好吧,那就先离开。”
于是,两人便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出发之前,王氏商行已经传来了好消息,山寨中的银子物品一件不少地被他们运了回来。
对此,王宇只是嘱咐他们小心运送,便不再关注,带着阿朱向西行去。
越往西去,路途越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