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沐愉冷笑道:“舅舅,您不觉得我这么说,已经给足了他叶氏的面子了么?”
庄启钊也没想到庄沐愉会来这么一下,看着庄沐愉白皙的手背上立刻泛起了红,他也有些挂不住脸。
片刻间,庄沐愉已经忍着疼,反手接住了茶杯。
这可是母亲生前最爱的一组茶具。
杯盏上的花纹,还是她自己设计的。而这些附庸风雅的人,却坐在母亲生前的位置上,用紫砂茶具泡绿茶……
庄启钊下不了台,只得梗着脖子继续说:“庄氏现在的情况,能用市场价衡量吗?外面的人看我们资金困难巴不得踩落水狗,这块地皮如果拿出去拍卖可能连个零头都没有。叶家能够不计前嫌出五千万,这已经是雪中送炭了!杂志社这个买卖,不过是我们两家摒弃前嫌,再次合作的基石。小姑娘家家,你懂什么?”
“你母亲是我的妹妹,她去世我能好过吗?但活着的人还要想办法活下去啊,你想看着庄氏破产你才满意吗!”
庄启钊的话,字里行间都带着庄家长辈的威严,面上似乎至情至理。如此一说倒是她庄沐愉不懂事了。
不计前嫌?庄沐愉瞧着舅舅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忍不住想笑。
她还未接话,叶其言温吞的语气倒是横插了进来:
“小愉,也许是我和蒋梨的事情,你还耿耿于怀。但现在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我们也都是一番心意,为了庄氏好。这次合作,也是蒋梨先向爸爸提出的。我们都觉得,若两家人能借此化解嫌隙,不当是对我们,对整个海城的经济都是好的啊。”
眼看着庄启钊的火气就要压不住,叶其言想出声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