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不会看得见如今海城的光景。

她还会不会有勇气，背着伤疤，再活一次。

即使是和叶其言相恋时，她也从未有过如今这般的状态。

对他的依赖，像是溺毙将死时那道坚定的牵引力。难道所谓的小鸟依人，是这样的吗？

庄沐愉的眼神从窗外收回来，转而在卓医生的办公室里闲逛了起来。

他的办公室风格还真的跟他本人一样呢，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很明显所有必要的家具都是医院统一安排的，书柜里清一色都是与精神疾病相关的书籍。

“叩叩”

身后响起清脆的敲门声，庄沐愉回过神来，应了声：“请进。”

门把旋开，一个戴着护士帽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庄……庄……庄……”

小颖不可置信一般看着眼前的女人，两只眼睛瞪得像见了鬼似得，险些将手里的托盘砸在地上。

重点是，庄沐愉明显看出，她的眼眶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哎，怎么每个人看她都跟见鬼了一样。

刚刚她和卓医生一同进入医院时，有许多医院的员工也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她……

“嗨，小颖护士，又见面了。”庄沐愉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找卓医生吗？他去急诊室了。”

眼角瞥过小颖手里的托盘，这回不是什么酒精棉花，竟是一盒酸奶和一颗苹果。

哟，敢情是自己打破了人家三更半夜献殷勤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