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这十一层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啊!孩子你没事吧?!!”
“我草泥马的开门啊!!”
“唔主人我们把门打开吧。……”
林书文无言,他的身后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影杀最精锐护卫,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捂着眼睛或耳朵。他们在等待着上方的指示,只要上面的重要人物们没有撤离,他们就会死守住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
“全员,防御姿态待命!”
黑衣的指挥官再一次强调了一边命令,他紧咬着牙关,选择无视门后的呼喊与苦难。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多少次重复这个命令,他只知道每当自己向良心那边偏离,试图放弃责任时,大喊一遍这几个字就能让自己的心坚定一小会儿。
“长官,我们开门吧……”
“风长官,要不我再去看看会议室那边……”
“长官!”
身前是受苦人们的痛苦嘶吼,身后是选择良心的渎职者。林书文攥着拳头,捍卫着责任的躯体不曾动摇。
“防御姿态,待命。”
林书文再次重复了一遍命令,他继续选择捍卫责任与理智,誓死保护楼上大人们的安危,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鲜血从他紧攥着的手掌中渗出,疼痛就像此刻翻滚痛苦地灵魂,无法松开他紧攥着的责任。
“全员!”
“防御姿态!”
“待命!”
呐喊着,挣扎着,坚定着,血红的泪水从干涸的眼角滑落,宣告着一个“不配为人”的守护者。
“你他妈哪的!给老子开门!!”
“开门!你个杂种!”
“求求你开门吧!我孩子快不行了!!”
命令穿过铁门,短暂沉默后是漫天的谩骂,林书文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失去神彩的面容濒临崩溃,他紧咬着牙关,向着门的方向双膝跪下,低垂着头。
最高资格的赎罪礼却在此刻像作秀一样廉价。恍惚中,肩膀处传来了手掌的温暖。
“把门打开吧……”
失去血色的面孔涌起红润,林书文僵硬地看向身侧半跪着的叶渊,充满了不解与惶恐。
“你们……快走啊!”
“快走啊!!”
凄厉的嘶喊诉说着林书文的挣扎,那嘶吼撕裂着内脏与灵魂,那不是担忧的劝阻,而是试图抓紧的意义。
自己抛弃一切也要选择理性与责任的意义。
“傻徒弟,你已经很好的完成职责了。”
风许鸢蹲下身,抚摸着爱徒的脑袋,林武对着林书文竖了个拇指,和许浩一起按开了铁门。
“妈的!就是你们这群王八蛋!!”
“我呸!你跪这里给谁看啊!!”
“我孩子膝盖都流血了!都怪你们这群混蛋!”
“你们是什么大人物啊!老子要举报你们!!”
“砸他!”
“对!”
“砸死这个杂种!”
重获希望的人们并没有给这群牺牲者们任何感谢,焦急激化了愤怒与残暴,各式各样的辱骂与指责向着这群低下头的人们袭来,在他们眼里,跪在地上的林书文就是在作秀,是可以让他们随意辱骂的标靶。
“要懂得保护自己啊,傻孩子。”
熙念蹲到了林书文的身侧,撑起了阳伞,为他挡住了飞来的物品,她掏出手帕,为这个拦下所有罪责的年轻人擦去了污渍。
“砰!”
叶渊站起身,向着地面开了一枪,等待许久的林武与许浩也掏出配枪,带着回过神的护卫一起,向安全的敌方鸣枪示威,嘈杂的人群沉默了。
“我们没心情也没时间听你们的抱怨和辱骂,想活命地就听我们的指挥向楼顶撤离,不听话的我们一律当暴徒同伙处理!”
“你算……啊!!”
风许鸢一个踏步揪住了叫嚣的男子,带着些须心火将他的一条手臂卸了下来!这一行为成功堵住了所有反对者的嘴。
“打人啦!打人啦!!你们欺负平民……啊!!!”
“咔!”
第二条胳膊,风许鸢踩住了他的一条腿。
“谁还有废话的站出来!你不想活命别扯着别人!”
“就……就是!你别扯上别人!我们听你们的!!!”
“对!我们听你们的!!!”
“那好!现在所有人排好队别拥挤!跟着我们的人员向楼顶撤!”
“你刚才骂我徒弟很爽的是不是啊?”
风许鸢凑近了地上双手脱臼的男子,在他的耳边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饶……饶命啊!”
“行了!你跟着人群走吧!别让我抓住你犯罪的证据,你知道后果的对吧?”
风许鸢微笑着,接好了男子脱臼的手臂,将他踹进了人潮中
林书文在熙念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逐渐恢复了神采。
他看向叶渊,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你做得很好,而且以后,可能你还要像这样昧着良心选择职责。”
叶渊拍了拍林书文的肩膀,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你知道潘多拉魔盒的故事吗?”
熙念打着伞,走到了林书文的身侧,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当年的潘多拉没有作为开拓者的觉悟,所以她只会被人类的罪恶淹没,无法看到盒底。”
熙念转着阳伞,仰望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林书文,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你选择舍弃了那些人们,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你已经拥有了开拓者的觉悟,所以,应该让你在这些庸人的丑恶中看到些光芒。”
熙念将手指向了林书文的身后,那里是抛弃了名利与财富专心救援群众的影杀成员们。
“你抛弃一切,抛弃做为人的底线守护的“方舟乘客们”,值得你的牺牲。”
“这就是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