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荡的宫殿中,仿佛重重琉璃也识趣了些,今日出了奇的安静。
只有那一抹红影妖冶于整个榻椅之上,美酒恣意,好不惬意。
这个男人,就算是一尽壶间浊酒,亦是惊为天人的。
此刻整个世界仿若尽被潺潺酒香洒落无尽,甚至正中跪着一袭黑袍之人也显得毫无违和。
“不请自来,你倒是第一个胆子如此大的。”
许久,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轻启薄唇,半分醉意却给人以不怒自威。
“今日你的解释若是不得本王心,那你就……”
说着,饶有趣味的把玩着手中的小小酒盏,稍一用力,只一瞬之间,尽数化作漫天银粉,沾染着指腹似乎还有些淡淡酒香残余。
“与它一样的下场。”
男子正跪不变,一直低着头,却也瞧不出丝毫神色,唯一可见眼前之人下意识的肩头一颤。
“属下的确是有要事禀告。是关于结界……”
“怎么了?”
他问去。漫不经心,好似一切都在已勾不起任何欲望。
“今日结界进入了外人。”
当下,闻者眸间一紧,一瞬之间,却叫人抓也不住。
“进去了?”
“靠近了结界,我与之对法才击退。结界,险些被毁。”
风莫崚指间微颤,神色微狠,“谁!”
“属下也不知,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连你都追不上?怎么说,是那人太厉害,还是,你这些年退步了?”
“属下知罪!”
“你何罪之有,如果不是你,恐怕这结界必然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没有抓住此人,就是罪过。不过,那人倒是遗漏了一面腰牌。”
“腰牌?”
莫非是有内鬼?借着此次乔沐雪来到,便借此而洗脱自己?
还是说……
不知为何,风莫崚忽然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