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他是这德行了?”
“能不知道吗。”代小京别过眼去,开了车窗,摸出烟来咬了一根,点了火,抽了口,“他是那样子,看着乖……也就看着乖。”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
代小京把一根烟抽到尾巴,摁灭了,又笑起来:“那你都知道他这德行了,也应该猜得到我前几天真跟他没什么,他胡说的。那你还生什么气?”
“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直说。”陆北说。
代小京笑道:“没必要吧……”
“舍不得说他坏话?”陆北问。
代小京讪笑道:“你干吗呢……”
“你俩怎么回事?”陆北问。
陆北这么咄咄逼人的架势,令代小京鲜见的有点烦躁起来。
他强行忍耐住,还是笑嘻嘻,试图蒙混过关:“别问了啊,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懒得提。不是,你怎么了,平时也不这样。我前任多了去了,你第一天知道啊?也没见你问过,现在吃醋了也来不及了啊,我前任能从城门楼排到——”
“我问你,你和他,怎么回事?”陆北定定地看着他,声音都沉了一个度。
是真生气了的征兆。
代小京一噎,眉头一跳,心头一顿,有点讪讪,偷偷看了眼陆北,和人眼睛对上,赶紧又挪开了,低着眼睛看自己的大腿,手有点不安地暗中抠衣角。
就这么,又沉默了半天,代小京终于开口了,带着点自暴自弃混杂生气的感觉:“他妈是我妈找的一保姆!我高中时候找的!晋南单亲家庭,跟他妈一起过来的,他成绩好,转我读那学校了,拿奖学金的。”
后来的事儿,无非就是竹马竹马,日久生情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