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活动了活动下巴,斜着眼看张长宏,一脸的不服气,“这世上也没有追杀儿子二十多年的老子!”
“闭嘴!”乔煦白低吼一声,稍后对着张长宏道,“张叔,恐怕张铭对您有什么误会,让我单独跟他聊聊如何?”
“然后你在单独把他放跑,是吧!”张长宏声音严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辈脑子里在想什么,老子找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年。乔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哪!”
乔煦白微怔,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遇到张铭的。”
苏顾言赶忙道,“我作证!”
张铭气呼呼道,“你有种冲我来,别为难他们!”
张长宏闻言,突然笑了,“傻小子还挺有义气,像你爹!淑琴,接下来的事你说。”
乔煦白跟我讲过,张长宏的正室是宋家的千金,也就是叫宋淑琴。
宋淑琴摆手让军人把张铭松开,然后她走过去,不顾张铭厌恶的目光,拉过张铭的手,慈爱道,“张铭,这么多年,你都误会你爸和我了。我虽然不是你亲妈,但你是张家的骨肉,对我来说,就是比亲生的还亲。我跟你爸不能看着你流落在外,当年出了那么多事,等我从悲伤中走出来想把你接回张家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在找你,就是想把你接回张家,你是张家的独苗,你爷爷和奶奶天天盼着你回去。好孩子,你不要再误会我们了,跟我们一起回京城吧。”
听到宋淑琴说京城张家,再看到跟随的保镖是军人。在场的宾客立马认出了张长宏。
人群里发出小声的惊呼。
“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
“这小子是张家的儿子?!”
“张家不是来争股票的吧?”
何雪晴和罗薇从人群里挤出来,何雪晴一脸惊愕的看着张铭,罗薇则紧皱着眉头,一会儿看看张铭,一会儿又看看宋淑琴和张长宏,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罗薇没有按好心眼,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我轻轻的扯了扯乔煦白的衣角,“煦白,你什么时候把罗薇送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乔煦白道。
这时,张铭已经从最初的呆傻状态回神过来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张家找他是要杀他的,却没想到张家是想把他接回去做大少爷!
张铭把手从宋淑琴手里抽出来,“我就想知道,当年我妈和我妹是怎么失踪的?”
闻言,张长宏眉头一皱,就要发火。
宋淑琴赶忙道,“傻孩子,你问的是什么傻话!你把你爸当什么人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不得不说,宋淑琴能坐稳张家女主人的位子,还是很有手段的。以柔克刚,一番温柔的训斥,把张长宏的火压了下去,也把张铭说的无话可说。
“乖孩子,这是咱家的私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我跟你爸在酒店开好了房间,咱们去房间聊。”
说完,宋淑琴转头看了张长宏一眼。张长宏微微点头,看得出,张长宏很满意这个贤内助。
张铭也有很多话想问张长宏,便同意了。
宋淑琴带着张铭先离开,张长宏留下来给宾客解释,说都是张家的家事,不好意思扰了乔煦白招待各位宴会,他表示很歉意。
在场的人谁敢让张长宏道歉,都争先恐后的说着好听的话,巴结着想结识张长宏。
而张长宏显然没有想结识这些人的意思,更确切的说,他根本瞧不起这些人。他只跟乔煦白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长宏走后,宴会迟迟不能平静。毕竟谁也没想到,乔煦白作为一个商场上的晚辈,他举办的宴会竟然能把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企业董事长招来。
不管乔煦白内心如何想,他在这些企业家心里的分量都因张长宏的到来又加重不少。
不停有人过来跟乔煦白打招呼,他忙着应酬。而苏顾言则跟买醉似的,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着红酒。
我走过去劝他,“别难受了。”
苏顾言眼眶微红,他又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沙哑着嗓音道,“我觉得就是我害了我妹!”
“没人知道张家是这个意思,而且静媛的事跟这件事没太大关系,你别太自责。”其实我内心的自责不比苏顾言少,我都想到罗薇没安好心了,我为什么没有拦住苏静媛!也许苏静媛就是在怪我没有拦住她,没有在她被打的时候早点救她,所以她现在才不愿意见我。她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想着,我心里就像吃了一片柠檬,酸的发苦。我端起一杯红酒,跟苏顾言碰了一下,“是我害了静媛,都怪我!”
说完,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怪我!”苏顾言又喝一杯。
宴会上,别人都在扩展自己的人脉,而我和苏顾言却在拼酒。
最后,除了我和苏顾言,还有一个人喝多了,罗薇!看书阁kenshu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