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延。”叶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抓得太紧,“你松手,我去叫人过来。”
“不要。”霍景延闭着眼睛像是在梦呓,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把她的手紧紧抱住。
叶梵赶紧给徐管家打电话,徐管家带着卢医生过来帮霍景延检查。
卢医生问道:“吃药了么?”
叶梵道:“吃过了。”
卢医生松了口气:“没事没事,上次易老师过来说过,少爷的体质敏感又虚弱,大概是这几天太劳累,少爷昨晚是不是出去过,大概是受了凉。”
听他这么一说,叶梵心里内疚,体质敏感,有许多药都不能用,可霍景延这个样子她又不能不管。
打电话询问易教授,看霍景延这种情况她能做点什么。
“好痛。”霍景延在梦里呓语。
虚弱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不安。
只见他蜷缩着身子,紧咬着下唇,痛苦的呓语中紧紧抱住自己,额头出现了一层薄汗,冒着细细的汗珠。
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眉眼,紧咬着的下唇出现了一丝血痕。
叶梵心里一紧,轻唤道:“霍景延,别咬。”
“好痛。”霍景延虚弱的呓语,“妈妈……”
叶梵顿时愣住,心里泛起一抹酸楚,严昱谨告诉过她,霍景延是遗腹子,还没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出生没多久,母亲也去了,所以他是没不记得自己的母亲的。
人通常在脆弱无助的时候,下意识的唤母亲,这是人的本能。
“你哪里痛?”叶梵放轻了声音,一只手被他抱住,另一只手把他汗湿的刘海往后拨了一下,露出白皙的额头。
“哪里都痛,全身都痛。”霍景延的嘴唇已经被咬破,紧蹙着眉,不省人事。
“我帮你按一下,马上就不痛了。”叶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紧紧抓住:“别走。”
“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叶梵轻柔的开口。
“不放。”霍景延摇头,还用力把她往怀里拉,然后紧紧抱住。
叶梵:“……”
好烫!
他身上的好烫,简直就像个火炉,没过多久不止霍景延的衣服湿了,就连叶梵都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
叶梵把心一横,手指在他身上按了几下,霍景延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她按照易教授说的帮他按住几个穴位,希望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电话里易教授是这么说的:“我的办法也是治标不治本,你先帮他按住几个穴位,适当的减轻他的痛苦,吃了药的话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叶梵帮他按着,也不知道按了多久,霍景延慢慢的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睡。
见状,她暗自松了口气,起身出去让徐管家找人帮霍景延换身干净的衣服。
“徐管家,他这种情况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徐管家见她有些疲惫的样子,据实相告:“少爷一出生就在医院,从小在医院里长大,很多次为了保住少爷的性命,用的一些药物破坏了少爷的免疫系统,还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也让少爷对普通的药产生了免疫,上次我就把少爷的情况告诉给陆老,陆老说少爷长大了,这点小感冒吃点药是可以撑过去的,就是过程有些痛苦罢了。”云海yunha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