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羡晚转醒浮事尽,先帝崩逝轴登基(2 / 2)羡华年首页

羡晚见了他,静静的看着他,似是要要穿眼前这个思念不已的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不禁全然爆发。

哥哥薨逝,她不得不振作,时刻陪着额娘,护着这将军府,傅城恪逼宫,也谨记哥哥的嘱咐,尽管只是女子,也不管不顾要进宫来护着他和哥哥想护着的东西,唯独忘了自己。

羡晚起身用力拥着身前的傅城轴,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哭得浑身抽泣,双手紧紧扣着傅城轴沾着些许冰凉的华衣。

傅城轴也无言语,也不愿松开羡晚,两人就只是静静的相拥着,无只言片语,却觉心中无限安心蔓延。

“我回来了,我在,一切都有我。”傅城轴道。

那夜傅城轴一路抱着羡晚从华宫走至唯一无人居住所以安然的翊坤宫,他看着羡晚躺在他的手臂上悄无声息,任凭自己怎么唤她,她都不能转醒,心中一片荒凉,生怕羡晚有个好歹。

好容易进了翊坤宫,见了太医候着,自己的心才悬下一些,悬起的心直至太医诊断羡晚无甚大碍,只是疲惫过度,加之受了伤才会如此,开了些药方子内服外敷,傅城轴的心才算全然落下。

活了十八年,他从未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候,心中慌张闷痛不已,他早已在心中笃定,若是羡晚再不能醒来,便陪她一同去了,这江山,原就不是他想要的。

“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熬不下去了。”羡晚松开傅城轴,用肿胀的双眼看着他道。

傅城轴看她哭得眉目和鼻尖通红,看了既心疼,又可爱。

即使羡晚算不上柔弱之人,可也绝算不上可独当一面的女子,竟也敢冲上去与傅城恪打斗,若那夜傅城轴晚来一步,羡晚怕是早已化成一缕青丝了,如今仅是想想,都不禁后怕。

“逼宫之事,如何处置?”羡晚想起那夜的纷乱,不禁问了。

傅城轴抱着羡晚,习惯着将下颚置于羡晚头顶轻轻摩挲着,“傅城恪那夜便去了,皇后则被父皇懿旨废为庶人,赐入冷宫,非死不能出。其余参与谋变之人,斩立决。”傅城轴沉稳温醇的嗓音在羡晚头顶响起。

羡晚不再回话,只是将脑袋在傅城轴怀里埋得更深,她深知,如此,便是最好的处置。

忽的想起了什么,一骨碌拉住傅城收的衣袖,紧紧的盯着他,“哥哥,我哥哥呢?”

傅城轴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亲自带回来了,接着我便好生安置大将军的后事。”

羡晚无力点点头,这么些日子,她早已忍痛接受事实,只想好好安置哥哥的后事。

“你才回来……”羡晚方才醒来,可这熬了许久的身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醒了这么一会儿,又不禁在傅城轴怀中缓缓睡去,还不忘叨怨着。

五日后,皇帝驾崩。

随身公公从建章宫牌匾处拿出立储之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今朕皇三子傅城轴,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钦此。

自此,新皇傅城轴登基,年号崇元。

敬庆贵妃为圣母皇太后,移居慈安殿,健在的太妃移居华霓宫,封将军府于其封为一等护国公,追封护国大将军于羡川为骁翊大将军,新帝未曾出宫立府,亦尚未婚配,则仍尚无一人可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