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俪嫔和意嫔,“况且两位姐姐也是武功了得之人,还能好好教教妹妹呢。”
悦妃眼眸有些深意,嘴角不觉的勾着,却是转瞬即逝,只微微点头而未言语,“既要去,就好好顾着皇上,别闹笑话。”
昭仪闻言眼波拂了拂,才道,“嫔妾谨记娘娘教诲。”
悦妃又吩咐了几句,才道疲惫,让都跪安回去,这晨昏才算是了了。
魏嫔一向不规矩,走着便越到羡晚前头去了,羡晚也不计较,只走自己的,却听见昭仪在后头叫住自己和意嫔,脸上温顺有力。
“此次春猎,还需两位姐姐照拂。”
意嫔以为她要说什么,不想只是这么一句寒暄的话语,想着俪嫔在此,怎么也不到自己回话,便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到羡晚后头。
从侧看着羡晚微微一笑,客气而疏离,“昭仪客气了,是相互照应罢了。”
了了寒暄,出了长街岔口,宜兰殿和昭阳殿在南边,永宁殿和临华殿在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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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便也行了礼就与俪嫔和意嫔反着方向走去,董贵人不欲回宫,说要去许贵人处坐坐,一瞬便只剩了俪嫔和意嫔走在这长街的一侧,了无言语。
“想不到俪嫔娘娘竟有如此大度心境,能不同魏嫔计较。”
意嫔也算是个拎着清的女子,她生在涂族大漠,生性清冷却豪爽,阿哥常说,若自己是个男子,必定是个铁骑沙场的将军。
如此之人,遇上了青睐性子的人,也不隐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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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忘了意嫔一眼,又直视前头,一步步走得稳当,“有什么可不大度的,魏嫔只是嘴上跋扈,心里倒不算是毒辣阴狠之人,不计较也罢。”
“娘娘也能不计较我们涂族之人吗?”
羡晚闻言,定住脚步垂下眼眸定了两秒,才回眼看她,挑了挑眉,“本宫不是虚伪的人。”
走近意嫔两步,“对你们涂族自然谈不上喜欢,毕竟本宫的长兄死于异疆,可本宫虽愚昧也分得清些许道理,所以不至于厌恶涂族,更不至于不喜意嫔你。”
“毕竟你一个女子,总不能是你挑起的战争叛乱,来此和亲,亦是你的无奈可怜之处。所以本宫不厌恶你,本宫只是平心对待你,意嫔无需多心。”
生性外冷内热的意嫔听了这话,内心不禁有些软化。
自己总不想,在这宫中,还能有与自己平心相处之人,总以为,宫中人人心高气傲,总会瞧不起自己一个败落的涂族长公主,一时不知作何话语。
“娘娘心气宽阔,嫔妾敬佩。”意嫔低垂着眼睑,没人瞧得见其眼底神色。
羡晚莞尔,折身回去继续走着,再不久便到了临华殿,羡晚停下受意嫔屈膝行礼,让她起身,才道,“永宁殿在前头,没有备好的茶水点心,本宫便不请你去坐了。”
语落便扶着望安继续走去。
意嫔站在临华殿门前久久未进门,只盯着羡晚时而跟望安说话的背影,望欢见此道,“俪嫔娘娘确实是个好相处的主子。”
意嫔侧脸问她,“待人处事都好?”
望欢重重的点头,“俪嫔娘娘最受盛宠,却从不恃宠而骄,就是对咱们这些下人,亦是客气宽厚有加。”
意嫔没再问下去,只扶着望欢进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