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你,怎么了?”
南子画不懂为何萧柒叶脸上血色尽失,有些担忧的问着。
“被挂在那里的人,是云宫柒长老之一的炼白长老。”
萧柒叶上前一步,要试探着踩上那已经摇摇欲断的绳索。
南子画急忙伸手阻拦。
“叶儿,这绳子已经要断了,上去不得!”
南子画急声劝说,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萧柒叶纵身一跃,已经稳稳的落在了离这悬崖边上数尺远的绳子中央去了。
“她自有分寸,你我着看便好。”南子画欲要上去将她抓住,却被珈蓝一把拉住,皱眉道,“她不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如今她能够奋身一跃上这绳索之上去,自然是知道这绳子一时半会儿是断不了的。
“炼白长老,可是云宫柒长老之首?”
珈蓝对云宫的了解并不透彻,因为云宫太神秘了,并且云宫有个风阁将其的信息保护的太好了。
若是说在这世上,唯一能够超越云宫的存在便是墨宫了。
两个世界的强者
“我也不知,不过”南子画的目光依旧是一点都不移转的随着萧柒叶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渐行渐远,见到萧柒叶最终是飞跃到了那一边悬崖上的土地上站稳的时候,才送了口气,正色道,“看叶儿刚刚的神情,这炼白长老大抵是与她关系较为亲密的。”
“我们过去吧!”珈蓝看了看南子画,说道。
“家蓝姑娘,你先请。”南子画最是谦谦公子,对着珈蓝柔声说着。
谁聊珈蓝一脸黑线,十分不好意思的几度脸红,欲言又止道:“那个,你可能要牵着我一下,我的轻功,并不是太好。”其实并不是轻功不好,而是恐高。
这万丈高的悬崖,就算她是不死之人,掉下去的话只怕也是很恐怖的。
主要是,她虽然是不死,但是也会痛呀!!!!
南子画听得珈蓝的话,顿了半响后才笑道,“既然这样,珈蓝姑娘走前面,我牵着你的手便可。”
“既然这样,那,好吧!!”
面对自己那略微羞赧已经是要脸红的小姿态,珈蓝心中几乎是奔腾而过出了一万只草泥马呀,但是却是忍不住的,再度脸红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珈蓝想。
悬崖的另一端,南子画与珈蓝稳稳的落在地面上的时候,见到萧柒叶已经是站在那里平静的等了许久了。
见到他两到来,没有多说的要掏出匕首将那唯一一根这万鼎崖与外界联系的绳子斩断。
收起匕首转身就要往山上走去。
“喂,你不下去看看?”
珈蓝叫住萧柒叶,十分担忧的问着。
萧柒叶的平静,叫她感觉到了暴风雨要来临之前的死寂压抑。
“现在还不是看的时候。”
萧柒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珈蓝与南子画相对一眼,终究是不好再说什么,跟着萧柒叶往那飞云楼而去。
鬼楼。
云宫关押极刑人犯的地方。
鬼气森森,地如其名。
地下三层,便是极刑的行刑之处。
在这里,唯一存在的活物便是行刑人,聿佬。
以及他养的一只猫。
唰!!!
聿佬正在磨刀,手中带着无数弯钩的刀子是剥皮剔骨时候用的,需要无比锋利才能够又快又狠的将人骨剔出,不待一丝血肉。
喵
一声猫叫,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响起,十分渗人。
聿佬只当是那猫在这冬日思春,并未做过多的在意。
这几日宫主没有下令处置什么人,他这里可是冷清得很。
不过这样就是最好,他老了,宫主知道他手脚不再利索了,也很少给他指派任务了,倒也叫他图了个清静。
吧嗒一声,似乎是门开了的声音。
他坐在那里,耳朵已然是听到这声音了,身子却没有起来,粗声粗气的骂道:“你这个小畜生,又准备偷偷跑出去野了是不是?小心被别人捉到了剥了你的皮,将你挂起来风干了好吃肉!!!”
粗犷的骂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只是一圈圈的在这深夜的大殿之中一圈圈的回荡。
“聿佬说笑了,论这世上谁剥皮剔骨的技术能够赶得上聿佬您呢!!”一道尖细且又嘶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无数的脚步声响起。
“喵!!!!!”
这声猫叫,分外凄厉。
聿佬闻言放下正在来回摩擦的手中的大刀,眼神尖锐的忘了过去。
见到自己的黑猫此刻已经被来人提在手中,挣扎不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宫柒长老之一的燕长老燕徐。
此人如今已经褪下云宫长老宫服,一身褐色宽袖锦袍,身材尚且算是均匀,只是那脖子之上的一颗脑袋太小了,就算是五官俊成儒雅,这样看上去也觉得此人是心术不正的小人。
特别是那一双几乎斜飞如鬓角的细长眸子,其中透露出来的老谋深算以及熊熊野心也是叫人唏嘘不止。
“燕长老说笑了,我这剥皮剔骨的技术也是宫主传授的,若是要说高超,也还是宫主的技术最为高超的。”聿佬说完,将那长刀拿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不知道燕长老深夜光临这鬼楼,有何贵干呢?”
说话间,他手中的长刀已经比划着朝着燕长老的手边飞了去。
砰!!!
长刀没入一边的石墙之上,入石三分,铿锵作响。
而那燕长老为了躲避飞来的长刀却被刀风所击中,手腕一痛,力道一松。
捏在手里的小猫已经飞速的逃脱奔走开了。
该死的老头儿,竟然算计他!!!
“哈哈哈,聿佬的脾气倒是火爆,如此,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今日来,是想要借聿佬的场地以及行刑工具用上一用,还请聿佬行个方便,避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