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事,今日小姐愿意来救奴婢,奴婢受再多的苦都值得了。”
“慧月,你可知道我娘是谁,她又去哪了?”心里还存着关于那个传言的疑惑,楚如萱给慧月擦完药酒之后忍不住询问。
慧月愣了片刻,红着眼睛摇头:“奴婢不知,孙嬷嬷或许知晓一二,可惜孙嬷嬷就那么没了,一句话也未曾交代给奴婢。”
她口中所说的孙嬷嬷是原主生母留下的一个婆子,若是还在,也不过四十许年纪。楚如萱对这个人基本没有印象,那时还是个呱呱落地的婴孩:“她是……怎么没的?”
慧月今年二十岁,比楚如萱长上些许,记事自然比她清楚:“小姐忘了?也是,那时小姐才多大。孙嬷嬷有天晚上饮了一杯苦杏仁茶,便倒在床上昏死了。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口鼻里头全是血,分明是中毒而死,可那白夫人叫了两个家丁来,查也未查,便一卷草席将她裹走了。”
楚如萱的拳头紧紧攥起来,因慧月的哀伤也染上几分悲戚之色。
在这独断专横的异世,白氏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
慧月站起身,自一个废旧的箱笼之中翻了半晌,才找出一样东西:“这是孙嬷嬷交代,等小姐长大之后,让奴婢交给小姐的东西。”
楚如萱接过去,见是一方木制红漆盒,盒子早已斑驳褪色,依稀可见上头精致繁复的花纹。她打开其上的铜锁,见里头竟一块玉佩、一本医书和一只匕首。
系玉佩的红绦已然陈旧,可这玉佩擦过几下之后,依旧露出温润的光泽。楚如萱仔细辨认,见上头似乎镂着一只展翅的鸟儿,又或者说是鸾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