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林敛眸沉思。
他发现了,程静这人不光长得白白净净的,和部落里的任何姑娘不一样,就连考虑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
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答道:“我阿爸被雪咬得全身红肿去世之后,我才没有和风他们出去打猎,一心一意制陶,等再过一段时间叶子变黄,天空飘起雪花,便是我烧陶的第三个冬天。”
理解能力有限的程静并没有完全听懂林说了什么,不过前后联系还是能大概拼凑出林是冬天的时候开始专门制陶,至今已经快三年。
笑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很厉害!”
林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两人一人打泥巴,一人和泥巴制陶坯,配合得十分默契。
微风吹过,吹散了夏日的灼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静,你们部落的女人都和你一样吗?”
按照程静的意思制作各种奇型怪样的陶坯,林又忍不住打破安静,手里捏着今天第一个汤勺坯。
如此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没有来自部落,而是一万年之后,程静心里悄悄的回答。
握着木棍打土,手都快要被震麻了。
听到林问她,趁机停下休息,侧头笑眯眯地把问题抛给林,“我是什么样儿的人?”
林:“……”
当然,这个问题并没有难到他。
沉吟片刻,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嗯……像水里盛开的小黄花,漂亮,柔美,纯洁……美得不可方物。”
“噗,有这种花吗?”程静忍不住笑出声,搜刮出那么多赞美的词还真是为难他了。
“有,乘木头顺着河流往下很多。”林一本正经地点头。
后来亲眼所见,程静才知道林指的小黄花是海菜花,又名水性杨花。
海菜花对水质的要求很高,二十一世纪极为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