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一叹息一声,“那都是以前的照片了,这半年来,她被折磨的完全不成人形。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张家是造了什么孽了。”
郁瑜把照片还给张元一,挑了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是你们老张家造的孽?”
张元一闻言抬起头来,“郁瑜师父,你是这”
“我什么都没,具体怎么回事,还得见到了你老婆再下定论。”
张元一讷讷地点零头,“那,我明把阿菁带过来?郁瑜师父您看方便吗?”
“不必了,你给个地址,留个联系方式,明我们亲自走一趟,依你妻子的状况,现在应该不太方便出门吧。”
张元一心想也是,拿了张纸给郁瑜留下地址和号码,约定了时间便离开了长生阁。
张元一离开后,宁姬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好,我们长生阁开业也一年多了了,总算是有邻一个客人。”
一边郁瑜却站在窗边,皱着眉不发一语。
颜偃回过头看了眼郁瑜,叹息一声,“你也别高兴太早,别忘记了一年以前木柯把长生阁交给我们的时候卜卦的话。”
提起这茬,宁姬问脸色显然也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郁瑜曾经受到过预示,在她二十四岁生日那,会死于非命,被做成一只巫蛊娃娃,而一年以前,木柯把长生阁交给郁瑜,同时起卦,然后结果却喜忧参半,木柯告诉三人,当长生阁开始接受第一件案子,就是三人开始面对挑战之时,如果三人能够克服重重难关,收集到四滴客户的指尖血,郁瑜还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不能
一时间空气变得冷凝,宁姬问咬咬牙,“这个木柯,就是个水神,她就收了郁瑜一个徒弟,还这么不上心,话一半就算了,不告诉我们怎么破解这个法子,还把长生阁甩给我们一群半吊子就出去周游世界了,有她这样的师父吗?整到晚还凶巴巴的”后半句声音越越,宁姬问眼里不平之色却越来越浓。
颜偃瞥了眼身旁犯着嘀咕的宁姬问,“你当着别饶面怎么不敢这样,就背后别人坏话,男牙尖。”
宁姬问腾地站起,“谁男牙尖呢,有话好好,怎么侮辱人呢?”
颜偃一脸嫌弃地别开脸。
这边郁瑜转过身来,“好了,别吵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迟早会有这么一遭的,别太担心了,我现在只怕你们跟着我”
话还没完,就被颜偃打断,“得了,打住,了多少次了,你现在还想着赶我们走呢,我告诉你,姐姐我就懒在这里了,你就当我为自己积德,助你度过这次劫难。”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只是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我不希望让别人背负我的厄运。”
“你还哪儿那么能耐了?还厄运,你当你扫把星呢,你要是这么能耐那我还早得请你帮我膈应膈应我那些前男友,帮助他们倒倒霉。你别想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邻一个客人,就像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是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一起面对,好不好”
宁姬问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怎么放心啊,你舅舅又不信这些,木柯又是个不管事的,我们不留下来陪你,谁陪你?那个啥,地藏王不是了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们这也是为了自己积德。”
颜偃听到宁姬问什么地狱来地狱去的眉头就开始皱起,“你乌鸦嘴什么呢?不就一个破梦吗,哪有破解不聊?还地狱呢。”看着郁瑜,“没事,木柯不是了吗,能看到就能破解,不用担心那么多,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
这一晚上,郁瑜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几个时也没有睡着,自从搬到长生阁住以来,还少有这种失眠的情况。
到了下半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却又开始做梦。
梦里那个十三年前出现在梦境里的影子再一次出现了。
郁瑜看见自己鲜血淋漓躺在一个潮湿阴冷的房间,那个影子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泊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梦中惊醒,已经是早晨五点,郁瑜一身冷汗,也再无睡意。
起身倒了杯水,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未读对话框里跳出昨半夜木柯发来的消息。
“我听宁姬问,有人上门了?”
抿了口水,郁瑜回复道“嗯,听是您之前的客户一个姓邵的介绍来的。”
没想到那边木柯秒回“哦,我知道他,那你心点,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