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放话，如果林渊再去闹，就把他和阿芹一起烧死。我和大姨怕了，也不敢由着他来，把他在房间里关了三三夜，等事情过去，才让他出来。”

“出来之后，林渊就像变了一个人，你他吵闹吧。他也不，踏比平时更听话，他甚至从来不会反驳任何一个人，他只是很少话，整个人就像一潭死水，怎么都激不起一点水花。”

“我和大姨也跟他聊过好几次，他每次都嗯，啊，答应了，但是没有一点变化。”

“我大姨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大姨去世之后，林家主事的位置就落到了我头上。林渊处理好大姨的后事，就来同我，他想出去，不想再回来了。”

“我当然不愿意答应，可是奈不住他坚持，我想，可能他出去过一段日子，生活不下去自己就回来了，就和寨子里一些出去的人一样。可是他这一走，就真的没有再回来。”

林渊去江家找王蕴兰之后，外面就只剩下风间、宁姬问、康湛三个人。

风间站在两个人对面的另一头，背靠着栏杆，唇角勾着他那抹标志性的笑容，康湛坐在另一头，手肘放在膝盖上，两只手扣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姬问站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决定坚定自己的立场，他不动声色朝康湛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觉得两个人都这么不话，气氛有些尴尬，宁姬问清了清嗓子，“咳咳，大神，你们之前聊了什么啊？”

康湛言简意赅，“江家上一任家主，江梦影和她女儿江意意，我们怀疑这件事和王娜的蛊有关系。”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叫江婉清的女人。”

宁姬问以听到这个名字，差点跳起来，“我靠，这白莲花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宁姬问虽然不靠谱但智商还算正常，很快反应过来，“江婉清不会和江家人有关系吧？”

康湛点零头，“江婉清是江意意的女儿，江梦影的孙女。”

宁姬问嘴巴张的可以塞一个鸭蛋进去，听完之后连声发出三个“卧槽”。

“这女的大学跟郁瑜她老家是市的，没想到藏这么深啊。”他摩挲摩挲手掌，“这蛊不会是她下的吧？”

康湛想了想，摇头，“王娜父亲身上就已经有蛊了，那个时候江婉清才多大？刚出生没多久，不应该。我倒是怀疑江意意。”他盯着宁姬问看了会儿，“你好像很讨厌江婉清？”

宁姬问腾地站起，“岂止是很讨厌，简直是讨厌到爆炸，她是我每一本恶毒女配角的原型！”

见康湛挑了挑眉，宁姬问坐到他身旁开始叨叨着细数这些年江婉清惹到宁少爷的二三事。

“你知道于渣男吧？上次你见过的，要有渣男就必定有渣女，江婉清就是那个渣女！当初得好听啊，把我们郁瑜当成最好的朋友！好姐妹！”

他着脸上还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语调也阴阳怪气的，听得康湛忍不住轻笑。

宁姬问拍了拍腿，“你可别笑！我一点没夸张。你见过有好姐妹在朋友分手之后不到一个月就火速和她男朋友勾搭上聊吗？你见过哪个好姐妹见朋友身体不舒服还背后捅刀子，不仅顺着学校里的流言蜚语煽风点火，还把事情捅到教导处主任那里，导致郁瑜差点没办法毕业的吗？”

康湛眼神忽然冷了下来，“江婉清做的？”

宁姬问浑然不觉他脸色的变化，重重点了个头，“那个时候郁瑜刚遇上狐仙，身体不舒服，学院里那些八婆就她有精神病，她情况不好，连这几次考试比赛都没发挥好。偏巧这女人还挖她墙角，挖了之后倒打一耙，把人家保研的机会给顺走了，更奇葩的是，把郁瑜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你气不气！”

他越越窝火，仿佛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当时我和颜偃就去郁瑜学校，知道之后我去找渣男渣女理论，你知道江婉清怎么的吗？”

宁姬问站起身，拿捏着腔调，“那是郁瑜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语气来质问我，不如好好陪在她身边。”

宁姬问咬咬牙，“你过不过分，真是又当又立，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康湛脸色不好看，宁姬问也能感觉到他周身气场有些冷冽，宁姬问心中一动，刚想试探着问两句，背后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