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江婉清的联系方式吗？”

于泽霖有些意外，没想到郁瑜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江婉清？你找她做什么？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郁瑜简直无语凝噎，心道我已经不知道和您过多少次了我和你已经结束了您还在这里孔雀开屏自以为是，以为我找江婉清是因为你吗。

她翻了个白眼，“和你无关，我找她有其他事情，急事。”

她语气不太好听，听起来有些横冲直撞的，却瞥见后视镜里康湛的眉眼弯了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郁瑜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手机断线了，刚打算再出声问一句，那头声音就飘了过来。

“你等会儿，我发你短信。”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郁瑜不想再和于泽霖有过多联系，她象征性客套几句就打算结束通话，那边于泽霖却不想这么快结束这通好不容易打来的电话。

“郁瑜，你什么时候有空，方不方便再见一面。”

她脱口而出就想没空，想着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如话号码都还没到手机上就这么翻脸不认人不太好，语气委婉了些，“最近在外地，怕是很长时间都没空。”

那边于泽霖有些惋惜，不过也没过多纠缠，“那行，你回来了给我发个消息。”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于泽霖又补充道，“哦，对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没在用，之前听江婉清现在是在市音乐学院念研究生，你如果有急事联络不上，可以去音乐学院试一试。”

郁瑜有些意外，她不会记错，之前自己退出竞争后，保研资格落到了江婉清的头上，他为什么会回到市读研究生？市的音乐学院固然不差，但相比起首都，自然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于泽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怎么想的，名额下来之后，确定的最后一她选择了放弃，后头自己考研回了剩郁瑜，江婉清这个人不简单，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关注你。当初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够了。”

郁瑜语气有些不悦，虽然江婉清不值得深交经过大学的事情她也算明白一点，但被于泽霖这样出来，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有点膈应。一个男人能跟自己现在追求的人前任的坏话，品性能好到哪里去？她弄不明白自己少年的时候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种人，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又羞耻又膈应。

挂羚话，林渊见郁瑜脸色不好看，“没要到联系方式？”

“要到了。”

林渊“哦”了一声，“那是有人惹你啦？”他拍了拍康湛的胳膊，“介个介个，康弟，快安慰一下啊。”

林渊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宁姬问不在的地方充分地承担起宁姬问的责任，郁瑜本来满心郁闷，这会儿见他这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康湛忙着开车，腾不开手，微微侧过脸，从善如流地安慰她，“怎么了，朋友？谁又让你生气了？”

他这一声“朋友”唤得亲昵又温柔，如果稍微换一个长得寒碜点的人或者气质磕绊点的人出来，就会显得猥琐又油腻，从他嘴里出来，就变了一个味道，矜贵公子眼带桃花，嘴角含着清凉笑意，嗓音低沉，尾音处还带着点上扬的调调，像一把勾子，勾得人心痒痒的，不仅是郁瑜脸红了，就连后座的林渊，也明显感觉到自己一颗少男心跳了跳。

郁瑜还没来得及反应，林渊果断又突兀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在车厢里尤为突出。

夭寿了简直，自己老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跟宁姬问这个子一样对这个大老爷们犯花痴。

郁瑜侧过头，不解地看了眼林渊，“师父，你怎么了？”

林渊干巴巴解释道，“害，有虫子。”

把林渊送到他的“风水宝地”，几个人回到市，已是傍晚。

王蕴兰和王娜先行回去，康湛和郁瑜道别之后也驱车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朋友，明见。”

弄得郁瑜心里又是一阵鹿横冲直撞，她觉得最近康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不上来，而自己对康湛那些微妙的反应也总让人觉得又紧张又不安，好像思绪总是不由自主被这个人牵动。

她找不到理由，又困又累爬上楼梯洗漱完，已经接近半夜，翻开手机刚好收到于泽霖发来的电话号码。她点了保存，退出之际又看到收件箱两个时之前康湛发来的消息“朋友，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