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老太太,能有多少力气,她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嘶吼上。
“邵承泽,我把瞳瞳放在你们家,你们怎么看的孩子!你们怎么看的啊?”
那个时候郁瑜隔着人群,看不清邵承泽的脸,只能听到邻里间为邵承泽话的声音。
“哎呀,张老太太,您节哀啊,这件事情也怪不了老邵啊,他们家两口子每都想办法逗瞳瞳开心,我们这些邻居都看在眼睛里的啊,这瞳瞳自己跑上去了,也不能怪老邵啊。”
“是啊,张老太太,这斯人已逝,您还是多保重自身啊,您年纪大了,在这里争争吵吵也不是一回事啊。”
“老太太,这事儿你真的错怪老邵了,两口子再怎么看的死,也有不在跟前的时候啊,你你不给瞳瞳做饭啊,再了,人家老邵都了,是瞳瞳,想要见见王娜老师,人家就去打了一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啊。”
周围人声嘈杂,张母孤立无援,几近崩溃,那个叫邵承泽的男人却静默着站在那里,任由她捶打,没有还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邵承泽?”像是觉得不太可能,她又确认了一次,“你和他怎么会认识?”
王蕴兰和颜偃把王娜搀扶起来,她似乎身上还是很不舒服,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皱着眉道,“之前去帮瞳瞳补课,遇上过几次。”
她想起那个腿脚有些不便的男人,穿着打扮都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长得也很面善,根本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下作事情的人,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
“可是我认得瞳瞳的字迹,她写的信,里面很多事情也只有我和她知道,不像是被伪造的,而且没记错的话,瞳瞳生前,对这个邻居,评价也很好。”
视频那头,风间转着笔,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你没听过很多强奸案都还是熟人作案吗?那些邻居老大爷看起来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你知道披的人皮底下藏得是不是一颗兽心。”
风间话,几乎是句句带刺,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扎,郁瑜心道,这个人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总把人往坏了往阴暗了想,但你又不得不承认,他话糙理不糙,这话听着难听,但目前看来,邵承泽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
郁瑜:“这几你没见过别人?”
王娜摇头,“没有,我几乎没出门,就昨邵承泽上门来了一次。”
王蕴兰闻言抬起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上,接近六点钟的样子,你出门买东西去了,你走之后没多久他就来了,你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王蕴兰不由得想起昨那个在区门口见到的男人,他像是看见了自己,又像是只是一晃眼而过,他的视线冷冰冰的,像是蛰伏在草丛里的蛇,阴冷,怨憎,等你一个不慎,就扑上来,咬你一口。
王蕴兰声音有些哆嗦,她不想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不能不多想。
“邵承泽,是不是一只腿有些跛?”
王蕴兰望进女儿的双眼,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惊愕,不可置信,以及和她瞳孔中倒影的自己的眼睛里一样的恐惧。
“是,妈,你怎么知道的?”
王蕴兰刚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郁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和视频那头的林渊对视一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丹觉,林永讲的故事里面,也有一个跛足的男人,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丹觉多年,久到丹觉饶记忆已经模糊,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有一点,他和江意意有仇,因为江意意爱上的男人,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失去了健康的腿,成为丹觉的笑柄,如果邵承泽就是安泽
王蕴兰道,“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宁姬问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你当你演电视剧啊,还来两句台词起兴。”
王蕴兰道,“我之前在丹觉的时候,不是去过一次江家吗,当时江映映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江意意的,照片上还有一个男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记错,但是他和我在区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摸一样。还樱”
细思极恐,王蕴兰越越觉得离奇,这几以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要把她的世界观都给摧毁了,先是女儿中蛊,接着是牵扯出自己的丈夫与丹觉的隐秘联系,再然后,发现危险其实就一直潜伏在身边,而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中了对方的计。
“还有什么?”
“还有,我前来这里的时候,在门口,见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他好像在跟谁打电话,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没有进去,转过身就离开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你们的其他顾客,他也是跛足,如果没看错的话,和那个人,是一样的。”
宁姬问道,“我们这里就没有其他的顾客,你看到了应该早告诉我们啊。”
他声音有些着急,王蕴兰也跟着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以为我看花眼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