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狼狈的妻子,阮兆林又是心如刀绞又是无措,“丽丽,你冷静一点,那些东西都不靠谱。”
裴丽一把挥开阮兆林的手,任由自己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不靠谱?当初就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什么那些东西都没依据,就因为没依据,不靠谱,童童才死的不明不白的,如果你早点听我的,童童会出事吗?我现在就想知道童童的死因,我有错吗?”
裴丽越越激动,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几个邻居都忍不住打开门来看发生了设么。
阮兆林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扶裴丽,裴丽却好像并不认账,恶狠狠盯着他,一把把他的手挥开。
“你知道吗?这个区,半年内,已经死了六个人了,童童是第七个。都是跳楼死的!你这区没问题,怎么可能?我告诉你阮兆林,哪怕你我迷信,我自己去找我也要找个答案,我不能让童童就死的不明不白!是人是鬼,我都要给他揪出来。”
阮兆林有些头疼,他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妻子一次又一次挥开自己过去搀扶她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
“丽丽”
旁边的祝云曾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裴丽起丽苑区不为认识的秘密的原因,他胆子,立即就变了脸色,声音都有些哆嗦,“什么死人?之前还有吗?”
裴丽是一个月前才正式装修好搬进这个区的,祝云曾比裴丽还入住区还要稍微晚一些,不知道也是正常。
阮兆林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别听她胡。”
裴丽来了脾气,声音都拔高了些,“我胡?”
她撑着手肘站起来,也全然不在乎周围还有邻居在看,“你自己去区周围问一问,别人都知道这半年以来就死了六个人,加上童童,一共七个,三个男人,三个孩,不是失足就是喝醉了酒,都是从楼上摔下去摔死的。我都听人家了,这区,以前就是乱葬岗,就我们人傻,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她着又忍不住呜咽起来,寂静的楼道,她的声音一串生锈聊哀怨的风铃,呕哑嘲哳,无尽悲凉。
“我真是傻,自己没用还让童童跟着我们受苦,如果不是我们贪便宜,如果不是我们没本事买好房子,也不至于让她们两个孩子跟着我们受罪,现在好了,孩子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她捂着眼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每做梦,都能看见童童那双眼睛,她问我,妈妈我好痛,我好痛,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有多难受,如果不是我还有甜甜,我真的恨不得跟她一起死了算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死的就是我们的孩子。童童,童童那么乖,那么懂事,从来都没有让我们担心过,就这样,就这样就没了。”
阮兆林也有些哽咽,阮童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只不过这些妻子已经为这件事情伤心操劳了太多,他是她的丈夫,甜甜的父亲,这个家的支柱,如果连他都不能保持冷静,这个家就彻底垮了。
阮兆林努力压住鼻尖的酸涩,拉着妻子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这不清摸不着的事情,你现在一门心思平神魔之事上头,我是怕你陷进去被人骗了。”
裴丽摇头,带着点狠绝,“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是谁害了童童,如果真是这个区的问题,我拼了这条命都要和黑心开发商拼个你死我活。”
阮兆林深吸一口气,觉得裴丽有些不理智,“即便你所的真的存在,着地方以前真的是乱葬岗,房产商隐瞒,那你又能做什么?你把他杀了?为童童偿命?你这是犯法!”
裴丽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不管,我只想知道真相。犯法?难道他们黑心害死我的孩子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也是一条人命?阮兆林,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走,反正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回来住了,我带着甜甜去朋友家。”
阮兆林一个头两个大,转眼才想起来还在这里被两个人遗忘的祝云曾。
祝云曾像是被裴丽的话也被吓怕了,撑着走廊的墙壁,腿有些发软。
阮兆林有些不好意思,“祝,抱歉啊,裴丽她就胡的,你别害怕,别往心里去啊。”
祝云曾像是没听进去他的话,反而是上前一步,对着裴丽道,“裴姐,我知道有个地方,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或许可以帮上您的忙。”
祝云曾算是知根知底的人,毕竟能在木柯手下干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郁瑜稍稍放心。
“没想到那么巧,王娜老师是我上一个顾客,祝云曾就在我师父那里兼职,来我们还算挺有缘分。”
阮兆林道,“可不是。”
阮兆林给几个饶印象都挺好,看得出来,他本人对于来长生阁查看神秘之事并不太感兴趣,只不过出于安抚妻子,希望她能了解一桩心病才勉强来到这里。虽然如此,对几个饶态度都挺好,一点也没把他们当做江湖神棍骗子来看待。
风间一路上都没怎么话,却在刚到了停车的时候,看着窗外,不禁皱眉。
“你们区跳楼死亡的人,都住一栋楼还是整个区都有”他虽然是对阮家夫妻来话,视线却没有从外头收回来,眉头微拧。
阮兆林踩了刹车,摇了摇头,“这些事我不太清楚。”
他本就不关心这些,不过旁边的裴丽倒是清楚,她道,“不是一栋楼,区有四栋,每一栋楼,都有,只不过我们这栋,是最多的,加上童童,一共死了三个人。”
到阮童,裴丽的声音又有些哽咽,这几,她都以为自己把一辈子的泪水都给流光了,没想到提起来眼泪还是止不住。
风间低语,“一栋楼”
郁瑜:“怎么了?”
“不是一栋楼的人,就证明整个区都有问题,或者,整个这一块地方。我感觉很不舒服,这里的能量很不好。”
来这里的路上风间都还好好的,只不过离丽苑区越近,他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明显,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皱着眉,如果仅仅是风水的问题,还不至于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下车之后,郁瑜也有些不适,之前待在车里还好,一出来站在丽苑区的门口,就感觉像是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强大的冲击波顺着席卷而来,她几乎忍不住要俯下身去干呕。
风间拉住她的胳膊,“你也感觉到了?”
跟在后头的宁姬问顺着也下了车,典型的麻瓜体质,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整车几个人,就他一个活蹦乱跳的,一眼扫到风间拉着郁瑜胳膊的那只手,立马就跳了三丈高!
不行不行,我的大旗不能倒!
他冲过去,“郁瑜!你没事吧!”
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风间留在郁瑜胳膊肘的那只手。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风间脸上似笑非笑,手却没有抽走,像是故意跟他作对。
这可气死了宁姬问,他用典型的猪拱白菜动作把风间拱到一边,接着才开始嘘寒问暖,“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