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接听音量调到最小,这样推土机老就是吼得在大声,赵四要听不见,就不会暴露了。
刚做完这些,后背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棍子,痛得我膝盖一软,直接给跪了。
接下来就是排山倒海的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很重,痛到骨子里,我现在除了咬牙忍着,别无他法。
等他们打够了,我也在无反抗之力,他们才左右架着我拖到赵四的跟前。
赵四什么都没说,上来就是一脚,踹得我直接趴到了地上,他又踩住我的背,整个人骑上来,狠狠的拍我的脑袋,问我把那个贱女人藏哪里了。
我不说话,他就用鞋跟踩住我的手背,狠狠的碾,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整个手臂都麻成了一条泡沫。
最后受不住了,才张嘴说了一句话。
声音有点小,他没听见,凶巴巴的问我:“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我又说了一句,声音还是那么小。
他不耐烦了,揪住我的衣领,怒气匆匆的吼:“大声点,你哑巴了?”
我偷笑,假装伏到他耳朵说话,等他也靠过来想听,我一口咬住他耳朵,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的一扯,我甚至都听到了他耳朵的撕裂声。
他痛得立刻大吼大叫,整个跳起来,发了疯推开我。
我没什么力气,很快被他推到地上,满嘴是血。
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模样,虽然浑身酸楚疼痛,却还是好开心,笑得无比尽兴,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把他耳朵整个咬下来。
他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痛得“嗷嗷”大叫,连那些跑过来要扶他的手下都牵连打骂:“窝囊废,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
他们闻言,立刻就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上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一双双皮鞋往我身上、脸上不停的踢,直到我再也没有抬头的力气,瘫软在地上,他们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以为我要死了,死在这阴森的巷子里,还好、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推土机老留了录音,他那边录下了赵四的话,就有证据指证他杀人了。
只是我不甘心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我还没有扳倒彪哥,没有撕下周宇峰的伪善面目,更没有抱得美人归。
而且这一切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我已经慢慢的在朝着这个目标靠近,只要在给我点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会水到渠成的,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我闭上眼,实在是太累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赵四也缓过劲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铁棒,一路拖着朝我走过来,铁棒跟地面摩擦,是不是还迸发出一丝火光,阴森而恐怖。
他走到我身边,我能感觉他双手抬起了铁棒,对准我的脑袋,狠狠的敲下来……
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虽然已经妥协了,但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恐惧,以至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就在他“哗”一下敲下来的时候,“哐当”的一声脆响,铁棒应声落地,跟地面撞击的瞬间,还在“嗡嗡”的颤动,铁棒的旁边,还躺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此刻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石头是从前面的巷子飞进来的,我们理所当然的看着那边。
然后的然后,就看到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逆着光,恐怖如罗刹鬼。
不等赵四他们反应,巷子一头一尾就“呼啦啦”的跑过来两群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巷子堵死。
直到那个逆着光的人走进,我才认出他来,那一刻的心情很复杂,又想哭又想笑,甚至恨不得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
推土机老来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将我从鬼门关里拽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西瓜刀,指着赵四:“赵四,你丫的干嘛呢?”
赵四还不知道我跟推土机老认识,居然还笑得出来:“哟,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推土机老啊。”
然后笑着跟他那些警惕的兄弟打招呼:“没事没事,自己人。”
可谁想到,他话音才落,推土机老上去就是一脚,踹得他“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谁他妈的跟你是自己人啊?你丫的搞老子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自己人啊?”
推土机老的话让赵四很懵逼,以他的暴脾气,根本不屑于跟推土机老,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推土机老人多势众,又来势汹汹,他要是不解释一下,估计得完蛋。
于是虽然被打了,却还是笑脸相迎:“兄弟,你搞错了吧,我根本不是认识你的女人。”
可推土机老不过是找个理由收拾他,自然不可能听他的解释,上去又是一脚:“你丫的少狡辩,她自己亲口承认的,你要是有种,咱们到彪哥面前对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