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宁在说话之前,并没有看清楚说话的对象,金句系统可没有给她那么多的时间只要金字闪现,她必须抓紧时间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不说,金句系统也会代替她说,而且说成什么样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所以宁宁从来就是看到就说,一分钟也不肯多耽误的自己说怎么也比被人代替说来得好吧。
这句话出口之后宁宁才来得及看清这位被金句系统盯上的人。金句系统无耻是无耻向来审美都是绝佳她就从来没看到过金句系统对路人甲的脸有过什么反应,想来现在这人也是不差。
果然等宁宁看出来坐在桌旁那人的脸之后就算看惯了本丸里各有特色的刀剑男士们,也会想要称赞对方的。
那是个很好看的男子更或者说偏向于青年的人。他只穿着普通的白色和服头发也是随意的披散下来看起来秀气又俊美甚至有些弱不禁风。
但就算如此仍旧无损他的好看不是样貌要多让人惊艳,而是那种自身所拥有的与众不同的气质。
听到宁宁的话,他愣了下随即漾出满脸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种孩子气的清澈。
举起怀里抱着的一只猪,他笑着对着宁宁道,“你是说它吗?虽然它确实很美,不过它跟着我很久,可能不愿意跟你回家哦。”
对,这个美青年,怀里抱着一只看上去就不高兴的猪,现在他举着这只猪,对宁宁笑得春花绽放的。
这种奇异的逻辑和毫无破绽的说辞,竟一时让宁宁也颇有些哑口无言,不过,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友善?至少他没把猪砸她头上啊。所以接下来她要谢谢对方,然后说再见吗?
然而没等宁宁开口,她的身后就有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宛如酷寒的东风般,“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吗?”
宁宁下意识直起身转头,这才看见这桌坐的其实不止被她调戏的那个人,对面还有一位端着酒杯的黑衣男子,狭长的眼睛斜着看人的样子,有种浸透骨髓的犀利和冷。
只一眼,就让人背脊发凉。那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审神者从未见过的,杀人者的眼神。
“哎呀,太严肃了,土方先生。”抱着那只不高兴猪的美青年笑呵呵的一开口,就让空气回暖,他不在意的摆了几下手,“是个姑娘呢。”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像宁宁这样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威胁的。
“哼。”听到他开口,黑衣男子哼了声,却没有再说话,而是举杯一饮而尽。虽然很不满意对方的说辞,但那确实是个女人,他还不至于为了一句话而拔刀。
虽然刚黑衣男子的气势迫人,连宁宁也是一时之间背后一凉,但她反应不慢,很快回过神来,就听到抱着猪的美青年这么来了一句。
其实说了什么大概是不重要的,但从那句话中,宁宁却只听清了一个词,土方先生。
呵呵,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这里可是幕末啊,又是新选组的人喜欢来的小店,那另外抱着猪的这一个……
不管是不是,宁宁见势不对转身撤退的功力已经是炉火纯青,这都是和自家刀剑斗智斗勇后养出的迅速反应,都不需要脑袋多想的。
所以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宁宁开始挪动脚步,有意无意的往后退。如果真的是如她所想的话,那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刀剑男士们没一个出现了。
清光多半在拽着迷弟大和守安定不让他露面,而如果那个人真是那个土方先生,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也不会出现,唯二能出现的两,长曾弥虎彻和陆奥守吉行,被堵在最后面呢。
“咦?”宁宁的动作虽然微小,但又怎么逃得过眼前人的眼睛,抱着猪的美青年微笑着歪头,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爱,“这就要离开了吗?”
被人发现了之后,宁宁的动作顿了下,随即强撑起很是社会人的礼貌笑意,“哈哈,打扰你们喝酒了。”她看着美青年的样子显得很是诚恳,“再不回去的话,家人会担心的。”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两个的话,她看起来只是普通姑娘的样子,应该不会被为难吧,她就只说了句骚话什么都没干的。
不然,真的才到幕末就被因为这种原因抓起来,还要自家刀剑来救什么的,宁宁脸皮再厚也会觉得有些吃不消啊。
然而谁也没想到,宁宁话音刚落,还没人开口,被美青年抱在怀里的猪却突然哼唧了两声,从他怀里猛地挣脱。用那张看起来十分不高兴的脸,蹄子一撅就跳上了桌子,然后小跑两步,向着宁宁就直直的扑了过来。一连串的动作快若闪电,而一双蹄子对准的方向也很直接,大约就是宁宁脸的位置。
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不是想带你回本丸,在心底哀嚎了句之后,宁宁在一巴掌抽飞小猪可能会被砍和让它扑可能脸要受创之间犹豫了半秒钟,还未下定决心,速度飞快的小猪就被人捉住了。
提溜着小猪晃荡的刀剑男士,无论何时都有种光明磊落,勇往直前的气概,给人的感觉安心又放心,不是终于来救场的长曾弥虎彻,又是谁。
宁宁抬头,就见长曾弥虎彻晃了晃小猪的项圈,“速度很快嘛,不过她可不能让你欺负了,不然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听起来有些熟稔的语气,看起来也认识小猪的样子。想想也对,作为新选组组长的佩刀,又怎么会不认识这只不高兴的猪。
被人提在手里,那小猪看起来更不高兴了,挥舞着蹄子四处乱踢着,只是可惜那小短腿怎么也踢不到人,于是看起来越发的生气了。
“实在抱歉,”美青年见状已经站了起来,露出歉意的表情,“我一下没抱住,它就扑过去了。”哎呀,他才刚说它不想和人回去,它就扑过去了呢。
“没有,”长曾弥虎彻把猪提着递给他,“应该是我们道歉才对,毕竟最开始……”身材高大威武的刀剑男士说着低头看向宁宁,付丧神耳聪目明,就算是隔着门也听清楚了自家审神者的话。
和长曾弥虎彻的目光一对,宁宁脸色平淡的移开视线,她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金句又不让吞回去。
长曾弥虎彻也有些无奈,他转向桌旁坐着的那两人,低头帮自家审神者道歉,“我家主人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