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定情信物(1 / 2)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首页

下一刻,一包银子落在了太子的手中。

“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苏亦行满脸都是通晓人情世故的机灵劲儿。

三郎看着手里的荷包哭笑不得:“你这...这是...”

“我知道,也就五十两。大概够不上你几个月的月俸。但我家中不让我管钱财,都是二哥管着,我身边只有这些了。”

他把荷包塞回了苏亦行的手中:“你说的不错,这些银两确实够不上我几个月的月俸。我想要的好处——”

话音未落,苏亦行便将银两放下起身,一边后退一边施礼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多有叨扰,告辞了。”说罢转身要走。

可是苏亦行的手刚摸到门把手上,一只手自她头顶按住了门。苏亦行紧贴着门不敢转头,却还是能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声。她的手暗暗握住了早前藏好的刀。

“怎么,我帮了你,你翻脸就不认人了?”

苏亦行鼓足了勇气转过身,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笑意盈盈的双眸。寒星一般的眼眸倒映着她惊慌失落的脸:“我...我是真心实意多谢你的帮忙。只是你想要的好处,我给不了。若是你非要,那我...我肯定是抵死不从的。”

她声音颤抖,语气却是坚定的。

三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轻笑:“想多了。我只是想,若是以后见不到你了,至少给我留个念想。你可有什么亲手做的东西,哪怕是写首诗给我也行。”

苏亦行用力摇了摇头:“写诗是万万不可。”

这若是被人发现,便是私相授受,别说选秀女不成,肯定还要遭人唾骂坏了名声。

三郎等得不耐烦,忽然自她手中扯出了绢帕:“就这个吧。你放心,我一定好生收藏,不让旁人见着。”

苏亦行想抢,他却高举过了头顶。苏亦行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也太高了,她就算跳起来也没法从他手上把绢帕抢回来。而且那样的话,又好像要扑进他怀里,实在不妥。

掂量了一下如今的局面,她也只好作罢,但还是不放心地嘱托道:“那...那你收好了,千万别被人瞧见。不然...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我答应你。”他松开了手,亲自拉开了门。

苏亦行走了出去,带着云朵打道回府。太子瞧着苏亦行远去的背影,揉了揉掌心的帕子,还带着她手中的余温。

苏亦行回到自己言府,在自己屋子里坐定整理着思绪,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妹妹,睡了么?”

“还未曾。”苏亦行摘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披散了头发。苏衍走了进来,将一只布袋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转过头瞧着他:“这些是什么?”

苏衍打开袋子,取了些瓶瓶罐罐出来:“我想过了,太子的喜好虽然打听不出来,但他一定不喜欢丑姑娘。所以我给你带了这些东西。”

他说着拿那些东西涂抹在了她的脸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苏亦行涂得黑漆漆的,还教了她如何将自己打扮得丑一些。苏亦行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快。

他一边涂抹一边道:“我这几日出去打听过了,东宫里头的娘娘们不多。侍妾且不必说,唯一有一个主事的施良娣一直受宠,你可别招惹上她。当然扮丑这一招不到必要不可使出来,毕竟有欺君之嫌。”

“那该如何是好?”

“这你倒也不必担心,听闻进入东宫以后还有遴选,若是资质不符,也会被筛下来。你进去以后仔细打听着,让自己过不了遴选是最好了。”

苏衍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目光无意中瞥向了一旁梳妆台上的头面首饰:“这些又是舅母送来的?”

“不是。今早几个也要参选的秀女来寻表姐玩儿,表姐便邀了我去说话。这是她们送的。”

苏衍眯起眼睛思忖道:“小五,以二哥我熟读百余话本的经验来说,越是这样无事献殷勤的,越是可怕!你可千万留个心眼儿。”

“我心中有数的。这回能不能落选,可全看她们了。”

苏衍坏笑了起来,刮了一下苏亦行的鼻子:“不错不错,深得二哥我的真传。你千万记住了,平时不要表露你要打退堂鼓的心思,但在遇到有权势的人物时一定要及时示弱。毕竟她们若不想你参选,可就不是小打小闹就能了了。”

“我知道。审时度势,娘亲教过的。”苏亦行拿着镜子照了照,黑了一大圈,眼睛也小了,脸上还点了几个麻子,确实丑了许多,她瘪了瘪嘴,“这也太丑了。”

“丑归丑,有用就行。方才我如何画的,记住了没有?”

苏亦行点了点头,苏衍将那些东西规整好,让苏亦行贴身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苏衍离去之后,苏亦行才来得及回想今日三郎说的话。她心中思忖着,三郎对她有意,那肯定是不希望她嫁给太子的。所以告诉她的事情一定是与太子的喜好相反,她只需要照做便可。

而此刻,太子刚刚回到东宫,伴读裴朝夕前来求见。他一面换下便服,一面对身旁的公公道:“小忠子,传他进来。”

裴朝夕进入太子寝宫,他正坐在西窗下的塌上,手中握着一方绢帕。看起来像是条女人用的绢帕,上面还绣着几朵小花。隐约可见角落里还绣着字,但是他没看清。

裴朝夕躬身施礼:“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

太子看起来心情不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这帕子。

“殿下,昨日刺杀之事大理寺和刑部已经调查出了结果。”

太子脸上的笑意消失,恢复了往常的冷峻:“高启源是受何人指使?”

“名册在此。”裴朝夕自袖中取出,双手捧着递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将帕子塞进了怀中,接过名册翻看了起来。他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仿佛方才那个满眼含笑看着绢帕的人只是一道幻像。

“名册不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