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 行走的情敌(1 / 2)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首页

这事儿也算是顺理成章毕竟郡主是枉死总要请得道高僧诵经超度。

东宫如今是是非之地寻常人不肯来,云镜国师是方外之人不受影响。苏亦行想起尚青云之前是云镜国师的俗家弟子,想着师徒二人相熟便让她前去相迎。

太子抱着胳膊瞧着忙里忙外的苏亦行:“不过是场假丧礼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交给下面去办便好了。”

“与郡主有关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外面司南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娘娘云镜国师到了。此刻与尚妃娘娘正在前往郡主停灵之处。”

太子摆了摆:“由他去。”

苏亦行却整理了一下衣裳:“我去瞧瞧。”

太子也立刻起身:“我随你一起去。”

“殿下不是不准备去么?”

“那毕竟也是国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太子走在前方,一眼便瞧见东宫里丝毫没有了刚有人去世的悲凉氛围。小宫女们五成群轻声细语着什么还会红着脸偷笑。

这种情形他可再熟悉不过了。身为黎国国师的云镜之所以信徒那么多,太子觉得和他的模样也不无关系。

他吃斋念佛久了为人冷淡平和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而苏亦行一向最喜欢温柔有腹有诗书的男子他可不能让两人独处。

苏亦行觉得太子的举动有些奇怪走了没几步太子又伸出了来。苏亦行红着脸将放在他掌心一抬头对上太子紧张的眼眸嘴角止不住扬起。

她其实很喜欢太子牵她的他的掌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让她觉得很温暖。

仔细看太子的侧颜,鼻梁高挺,器宇轩昂,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威严又难以接近。可她知道,他也会温柔地对她笑,耐心体贴地哄她。半夜里会替她将被子盖好,将她的拢在怀里暖上。

身后的陆丞歌和司南瞧着,顿时觉得太子妃的身影都高大了起来。昨晚太子那般生气,太子妃都能轻松化解,今日又如胶似漆了,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两人来到郡主的宫,满院的药草已经被收了起来,只余下白茫茫一片。冬季原本就萧索,如今更是显得人去楼空。

尚青云扶着郡主曾经荡过的秋千,一低头眼泪便掉了下来,她轻声呢喃着:“欲祭疑君在,天涯哭此时”

云镜站在她的身后,双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死生皆有定数,尚妃节哀。”

尚青云苦笑:“节哀?我一点都不难过。”她擦了把眼泪,“郡主这是脱离苦海了,只有我还苦熬着。师父,你不是一向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为何不能渡我过这苦海?”

云镜沉默地看着她,原是想伸出来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两人转过头,瞧见了太子和太子妃二人。

太子瞧着尚妃哭肿了的眼睛,心下倒是有些惊讶。原以为宫女子之间的情谊都是假的,可看尚妃的模样倒是真的伤心。

但苏亦行瞧着两人,却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苏亦行上前一步,双合十道:“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为郡主诵经超度之事,还请国师多费心了。”

“分内之事,太子妃客气了。”

“对了,此番郡主是得急病逝世的,姐妹一场,我也想为她抄送一些经悼念。有些事情想请教国师,可否移步一叙?”

“阿弥陀佛,太子妃请”

苏亦行刚要走,太子便自觉跟了上来。她停下脚步对太子道:“殿下既然来了,总该给郡主上柱香才是。”

当着外人的面,太子也不好辩驳,心下却不悦。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又对着云镜这张小白脸,哪个女子不会心旌动摇?

偏偏他又确实没给郡主上过香,转头一看尚青云,她正用一种瞧着负心薄情男子的目光瞧他。太子无奈,只好由着两人去了偏殿。

他心下气闷,瞥了眼尚青云。她立在一旁,垂着眼眸也是一言不发。

他的侧妃方才还和国师有来有往地搭着话,这会儿见了他,仿佛成了一座冰山。而里面躺着的假死的侧妃,也是因为红杏出墙,死了情郎而心如死灰。

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反观苏亦行,自从他遇见她以来,但凡是认识她的,都颇为喜欢她,无论男女。而要害她的那些人,也全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太子酸溜溜地想,苏亦行这么讨人喜欢,会是真心喜欢他这样的人么?

屋内,苏亦行打了个喷嚏。离了太子,身边都冷了不少。她紧了紧披风,靠近火炉旁落座。

“不知太子妃想抄什么经书?”

“经书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倒是有件事我一直不解,想请国师解惑。”

云镜修长的睫毛翕动着,双合十:“太子妃请讲。”

“初见国师时,国师说我将来会母仪天下,可是真的?”

云镜一怔,这这旧账怎么又翻出来了?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人,就不能做坏事。

“阿弥陀佛,此乃贫僧妄言,还请太子妃不必挂心。”

“那就是说,我以后当不了皇后了?”

“贫僧并非此意。”

“我看国师心觉得我这个师妹忝居太子妃之位,本该让贤才是。”

云镜出了一身冷汗,也想清楚了她的意思。太子妃真是深得太子真传,学会了翻旧账的本事。先同他清算一番,之后必定是有事要他去做。他也不想再绕弯子,无奈道:“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贫僧自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那最近劳烦国师在东宫里多住上几日。”

“仅此而已?”

“住在承德殿,穿着太子殿下的衣裳。”

云镜愕然道:“你要贫僧假扮太子殿下?”他连忙摆,“不可,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怎么能算是诳语呢?佛语有云,万物皆是化相,你只是穿着太子殿下的衣裳住在承德殿,若是旁人非要以为你是太子,那也是他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怎么能算是你的欺骗?”

“你”

云镜觉得,这太子妃和言心攸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颇有青出于蓝的架势。他还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只是诵经超度不过日的功夫,并不能久留宫。”

“这一点国师不必担忧。”苏亦行烤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过,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救人一命胜造级浮屠。倘若此次我和太子殿下出宫之事被旁人知晓了,只怕又是一场浩劫。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候东宫里的人,可就都性命难保了”

云镜无奈道:“贫僧知道轻重。”他叹了口气,多年来的修为也让人忍不住念了一句,“太子妃幼时心善,每天都抱着一只兔子的模样依稀还在眼前,怎么如今”

苏亦行挑眉道:“如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