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春种伤感的流泪,严秋收收住了话匣子,静静的盯着哥哥看。暗自神伤。
“哥!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巧妹子都嫁人了,你还这个样子惦记着她,还有用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见没了声音,严春种忙不跌的伸手一把一把的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装出一丝苦涩的笑。
“说呀,怎么不说了?后来怎样了?”
严秋收略一恍神,“咦?哦!后来,娘也说,新婚夫妻百日内不能空房。不能因为你影响到人家新婚夫妻。巧妹子点点头。妹夫立即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银票子塞进娘手里。娘!人找到了,您也不要太难过,这样伤身体。找个好郎中给大哥好好看看,十天半月就好了。”
严秋收长叹一声:“呃!妹夫对巧妹子可真好啊!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刚结婚一天,对她就那么相信。我和娘都提着一颗心,害怕这事影响巧妹子夫妻间的感情。没想到妹夫竟然那么大度,连问都没问一声,仍由巧妹子差派他的人去找你。还给了娘那么多银票让给你找郎中。还吩咐一定找好郎中。第二天,又让松明领着一个郎中来给你诊了脉。那个郎中开的方子好贵好贵。不过,还真管用,第二天你就醒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得让人难受窒息、心寒、忧伤。
“哥!你既然那么那么喜欢巧妹子,怎么不跟她结婚呢?”严秋收突然问道。
严春种勒他一眼,狠狠的咬咬牙。“你以为我不想啊?是不能!她一直不同意!”
错愕的看着他。“你傻不傻呀?她不同意你就让自己受熬煎?你是不是男人啊?办了再说呗。”鄙视的眼神,很是不屑的看着严春种。
严春种斜睨的瞅着他。“你说得轻巧,拿根灯草。你以为我不想啊!是不敢!我亲了她一口,你看看,”把脸转过来,指着脸上的几条疤痕说:“她把我脸都抓烂了,现在还留三道印子下不去。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还说我要硬来,她就杀了我,然后自杀。还说咱娘就得气死心痛死!你说还咋办?”
严春种心有余悸的打个寒噤。严秋收神情凝重的看着哥哥。深吸一口气,又吸一口气。再吸一口,一连吸了好几口气。
“乖乖!她这么厉害呀?以前我怎么就不晓得呢?”又吸一口气。“哥,她哪么厉害即便你娶了她,也管不住呀!好得她没同意嫁给你,要不然,你这辈子可就有得受了。总在她的辖制下过日子,那就太惨啦!还是把她忘了吧。她就是咱妹子。”
严春种的思想似乎又飞到了九霄云外,似乎又看见那顶红色的花轿在云彩中飘荡。长叹一口气。
“嗳!她要肯嫁我,就是受气、受累、受虐、受辖制……无论怎样我都愿意。可惜我连这受虐的命都没有,真是悲哀!”目光毫无焦距的朝窗户外望着。“她是仙,我是人,我已经想明白了,可是,一下子难以忘掉,慢慢来吧!”
这些话像是对严秋收说的,却更像是对自己的心在说。
当日回到龙凤阁后,巧姐儿和刘炳章回到新房,洗漱完毕后,各自都穿着单薄的睡衣进到卧室。巧姐儿坐在太师椅上,刘炳章坐在床上,两条腿搭在床沿上,晃悠晃悠的荡着,扑朔迷离的目光看向巧姐儿。
这一切巧姐儿都看在了眼里,佯装不懂的仍然坐在太师椅上。她巳经打定主意,跟严春种的关系必须要在今晚对刘炳章讲明白。省得以后因此事,夫妻之间生间隙,发生猜嫉和误会,影响夫妻间的感情。因为他爱她,她更爱他。她不想让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搅乱他们彼此的心性,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于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把她在严家的生活,三大妈怎样把她从一个孤儿弃婴养大成人严家兄弟又是怎么的呵护、爱护、保护她,以及对她的好,自首至尾,一五一十的对刘炳章说了个通透明白。特别是严春种对她的感情,如实向刘炳章作了较为详细的讲述。不过,竹林中的求婚被她有意识地忽略了。
她讲得诚惶诚恐,口干舌燥,特别是严春种那段扯不清讲不明的单相思,她更是讲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她讲完了,刘炳章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坐在床上,优哉游哉的晃着双腿。好像是很认真的在听她的讲述,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含义。又好像心不在蔫,什么都没装进大脑里。巧姐儿仓皇失措的来到床前,靠在刘炳章的肩膀上说:
“喂!你是在听我说话吗?我说了这半天,你……你听明白了没有?说句话呀!”
刘炳章将她一把手拉过来,气息有些急切粗重,却温柔关切的安慰她说:
“不用想那么多,我信你!昨晚上的点点……,巳经证明了一切。你对我的情感我明白的很。不用去多心呵!”
巧姐儿嫁到刘家二十来天就是除夕了。听刘炳章说,以前婆婆凤载利在世时,过年的一应事务都是她在统总管理,派几个帮厨的采买年货。二婶、三婶在厨房里帮忙做年夜饭。除夕之夜,一大族人坐二十几桌,热闹极啦。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