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妹一边说,一边拿眼神看向刘炳章和松明。松明坐在床上心旷神摇,脸上虽然漫出红晕,羞答答的低垂着头,却像情绪失控般坐在床沿上,两条腿搭拉下来不住的晃来荡去,直晃得那张破床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叫声。他还越晃兴致越高,脸上轻飘飘的呈现得意之色。红鸡公二娘横他两眼,他竟然毫无知觉。
刘炳章被破床发出的吱嘎声弄得心烦意乱,整个心都膨胀得快爆裂了。疯狂的怒吼道:
“别晃啦!给爷滚出去!”
松明不明究理,诚惶诚恐的看看主子,又看看二少奶奶,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桔红雨刚一停就迫不及待的从窝棚里走了出去。那屋里的气味,还有那一双双诡异的眼神她受不了,只得远远的躲出来。
刘炳章的一声暴喝把红香妹的眼风吓没了,直不愣登,惶恐不安的盯着刘炳章看,心里那点龌龊似乎也吓没了。
陈继昌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不知所措的注视着刘炳章。
红鸡公二娘横他一眼,“你把他弄外面去。我有话对红香妹说。”
“走吧!”
刘炳章先站起身朝外走,却听不见后面有声音,扭头一看,那位还瘫坐在地上打哆嗦,刘炳章气恼的想:“就这胆量还看山呢?兴许他没吓着贼,到先被贼吓破了胆。”
走出屋气恼的叫道:“松明,你去,给爷把地上那瘫烂泥铲出来。”
松明跑得飞快,在屋里转一圈很快就出来了。一头雾水的说:
“爷!屋里没看见有泥呀?”
刘炳章直气得吹胡子瞪眼,腹诽:“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狠厉的剜他一眼。
“桌子跟前那么大一瘫,你是眼拙看不见,还是装瞎故意装看不见啦?”
松明一愣,立即明白了少爷所指的烂泥,嘴角轻轻上扬,脸上略过一丝快意的微笑。立即再次进屋,提着陈继昌的后脖领子,将他提了出来。
陈继昌其实是故意赖在屋里装死,不想出来,他想听听,看这个婊子能给红鸡公二娘说点什么?假如有过份的话,有他在跟前还可以阻止。没防着被松明给提出门来。临出门还一直用眼睛警告红香妹。红香妹连眼都不夹他一下,大咧咧的故意将目光看向窗外。
不出二袋烟的功夫,红鸡公二娘一脸兴奋地走出屋说:“咱们回家吧!”
刘炳章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心想:“她到底问出点什么?兴许回家才会说。”
红鸡公二娘刚刚走出屋子,红香妹一边用手梳理着乱鸡窝一样的头发,一边整理拉扯着皱皱巴巴的衣服,急惶惶的也跟着走出窝棚。
陈继昌看见她,脸青默黑,两眼充血的突然来了精神,猛一下窜到她跟前,挡住她说:
“红香妹!别急着走啊!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红香妹着一惊,错愕的看着他。“我们之间应该完事啦!你的银子,我的身子已经两清了!你还想咋样?”
“我……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尴尬、诡异的眼神在红香妹的身上扫来扫去。无话找话的说。
红香妹心急惶恐,立即大声叫道:“二少奶奶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下山。”
她想从陈继昌左边插过去,陈继昌挪至左边挡住她,她又从右边插还是被他挡住。她抬起头一双杏眼被怒火烧得通红,虎视眈眈的怒视着他。
陈继昌把一双老鼠眼瞪到了极限,凶相毕露死皮赖脸的盯着她。
刘炳章走的离他们还不算远。转身见两个火药筒一样的躯体,如有千年积冤般,互不相让的对视着。气就不把一处来。愤然的怒吼道:
“陈继昌你的皮子是不是紧了?你要是皮子紧,让松明过去帮你松松。”
陈继昌知道松明是少林寺拜师学过艺的,身上带着功夫。要让他松皮子的话,恐怕十天半月都起不了床。身子战栗的哆嗦一下,往侧边一斜,红香妹的动作快得如同泥鳅,促溜一下就从陈继昌身边溜过去了。头都不回的道:看看kank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