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端的嘴巴缓缓张开,一条蛇信子从口中吞出。漆雕仁德瞠目结舌。屠端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化。一道道蟒纹浮现,如此下去,恐怕眼前的屠端会变成一条巨蟒。正当三人惊愕之际,眼前忽然发黑,继而失去知觉晕死过去。
漆雕仁德最先醒来,揉揉眼睛看了周围的环境,黑黢黢的,虫鸣声不绝于耳,一轮弯月高悬头顶。他打开手电查看了周围的环境,此刻三人横躺在荒郊野外,刚才的事情如梦一般虚无缥缈。一旁的红皮笔记本是唯一能够证明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证据,而非梦境。他摇醒其他二人。
胡子君下意识往漆雕仁德怀里钻,口中念道:“蛇妖,蛇妖。”漆雕仁德双手张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那只不过是一场梦。”梁睿兰捶捶头部,问道:“真是一场梦吗,太可怕了。”漆雕仁德安慰道:“只是一场梦而已。”其实,他心中也是十万个为什么。
胡子君不想再让梁睿兰误会,情绪稍微稳定,便推开漆雕仁德,问道:“我们不是在秦灵公的大墓中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漆雕仁德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发现趴在这里了。”梁睿兰看看表,已是凌晨四点。漆雕仁德说道:“这个时间点不宜轻举妄动,咱们还是原地休息吧,待到天明时再做打算。”
漆雕仁德负责守夜,两位女生安详睡去。清晨,三人随便吃些干粮便来到笔记本上记载的半山腰处找寻公鸡。此处果然住着一户人家,土砖瓦房,高墙小院,算不上气派,独处在深山之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漆雕仁德敲门三声,屋内无人响应,遂高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屋内仍是无人应答。梁睿兰道:“推门试试。”
漆雕仁德尝试推门,手刚发力,大门应声而开。漆雕仁德说道:“住在深山之中挺好,昼也可不闭户。”梁睿兰道:“瞧这院落,估计这家子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路过的讨碗水喝,自行解决,也算是一桩美事。”
漆雕仁德迈开步伐跨过门槛正欲进去,突然一条黑影袭面而来。他反应极快,瞬间躲开,同时伸手抓住那条黑影往地上猛甩。三人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面色铁青,原来那条黑影是条毒蛇。漆雕仁德连忙缩脚,探头看了看院内的情况,只见里面搭满了架子。架子上爬满了各种藤蔓。
刚才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他右手一甩,一只麻雀顿时落地。他抽出飞刀,将麻雀扔进院子内。俄顷,数十条毒蛇吐出信子将麻雀团团包围。三人顿时面如土色,漆雕仁德庆幸自己眼疾手快,躲过一劫。
突然,胡子君再次窜到漆雕仁德怀里。梁睿兰生了醋意,说道:“哎呦喂,怎么着呢,都抱上瘾了。”漆雕仁德问道:“怎么啦?”胡子君指着地上道:“蝎子,有蝎子。”
原来刚才一只蝎子从门楣上掉下来,几乎贴着她的脸,所以她吓得惊慌失措,条件反射般钻入漆雕仁德怀中寻求安全感。
漆雕仁德抬头望去,门楣上不仅有蝎子还爬了几只蜘蛛。看样子,那家伙绝非善茬。他心里寻思着:这座院子满是毒虫,难道有人住吗。他再次高声喊道:“有人吗?”仍是无人应答。
胡子君道:“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会不会靠不住呀。”漆雕仁德说道:“这叫经验,凡事不会空穴来风,比起墓室中的危险这点小小的考验算什么。”
言毕,他右手一挥,一条毒蛇登时毙命,说道:“唉,只可惜翔竜神剑被黑店收了,不然这些小虫子算得了什么。”梁睿兰说道:“上火把。”
三人分别手持火把背靠背迈进院子。毒虫忌惮火把,不敢轻易靠近,却将三人团团围住。靠近内堂大门时,两条大蟒从左右窜出,昂首吐信,像是两大护法似的看守院子。
院内毒虫太多,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毒虫纷纷向大蟒靠拢,似乎在等待发号施令。左侧大蟒蓄势待发,箭一般的窜起来,其他毒虫纷纷跟过来。漆雕仁德右手挥舞火把将大蟒挡开,其他小喽啰见大王势利,纷纷不敢向前。那条大蟒吃了亏,不敢轻易进攻,不停在身边游走。
此时,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小男孩光着上半身,睡眼惺忪,说道:“是谁私闯民宅也不通知一声,太没礼貌了。”漆雕仁德说道:“我的嗓子都喊破了,你却不应答,还让这些毒物出来迎宾,太不厚道了。”胡子君道:“你爸呢?”小男孩果断答道:“我没爸。”漆雕仁德说道:“那你妈呢?”小男孩十分干脆道:“没妈。”梁睿兰道:“难道这屋就住你一人,再无其他亲戚。”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对呀,这屋就我一人呀。”云轩阁yunxuan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