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怀良故意问道:“屠队,你请我了,那是看得起我。不过,这座大墓的进展缓慢,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我乃一介山野村夫,平日闲散惯了,不习惯你们这种按时按点的工作氛围。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出去透透气。”屠端说道:“这事好办,我们请你来,只是要你当当顾问,并不限制你的自由。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么随时可以离开。”
伍怀良惊讶的看着屠端,心想:看来真的屠端已经死去,站在面前的是个冒牌货。不过,为何屠端会死两次,难道他和我一样是双胞胎。既然这个是冒牌货,那么他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事我还得查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他打定注意,说道:“呵呵,我只是嘴上说说,你们既然请我来,就是看得起我。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协助你们。我只是想问问,是否还是自由身。”屠端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你嫌弃我们的工作太枯燥,不愿留下。”伍怀良说道:“哪里,哪里。这也是我的荣幸吗。”
屠端走后,伍怀良心里又盘算着:既然他是个冒牌货,那么应该会有人给他某些指示,如果我看紧他,说不定就能查出幕后黑手。我倒要看看幕后主谋到底是不是他,这个隐藏最深的人物。
伍怀良接连几日时刻密切关注着屠端的一举一动,深夜时分也秘密查探过。几日下来,这个屠端除了工作就是查阅资料,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一天夜里,伍怀良睡得正酣。突然,一只野猫窜到他的床上。他被惊醒,爬起来才知道进来了一只野猫。荒郊野岭,有野猫也并不稀罕。却在这时,他的床前闪过两条黑影。
他急忙披上衣服匆匆跟了出去。只见两条黑影往山上窜去。伍怀良好不容易才跟了上去。到了一个隐蔽处,两人才停下脚步。伍怀良躲在大树后,很难被发现。今夜的月光异常皎洁,高挂天际为大地披上了一件银裳。借助月光,伍怀良看清了两人的脸,都是考古队的成员。
两人开始争执,其中一人开口便说道:“把天神蛇交出来吧?”另一人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人冷笑道:“别装了,你杀了屠端,独得了天神蛇,这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另一人道:“说话得有凭有据,不要信口雌黄。”那人道:“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你什么底细还能瞒得过我。”另一人说道:“你半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事吗?”那人说道:“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重要吗?”另一人道:“说话得讲究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你在这瞎嚷嚷个啥。”那人道:“你还嘴硬。好,我现在就去揭穿那个假的屠队,然后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大伙。”另一人道:“揭穿,你怎么揭穿。”那人得意道:“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有些事情是我和屠端还有另外一人的秘密,屠端若是说不出来,岂不就露馅了吗。”
另外那人终于放低了姿态,轻声细语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那人怒道:“知道服软了,你不是很牛嘛,求我干嘛?”另一人道:“我也是没办法,天神蛇上古代神物谁都想拥有之。”那人道“这话不假,既然知道人人都想得到它,为何还不交出来。”另一人道:“交给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人说道:“你当我傻呀,你先让我看看天神蛇带来了嘛?”另一人拿出木盒对着那人打开。那人得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
那人伸手准备去拿木盒,另一人道:“快说,否则休想得到。”那人笑道:“这事还不简单。自打你进入队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细。你的本名叫做那旗布,柔然后裔。柔然部落衰败后,四分五裂,逐渐融入别的民族。而你们这一支却一直保持着民族特色。为了自保,你们退隐山林,以盗墓来扩充势力。你们部族世代都是摸金高手。这次听闻考古队将前往发掘秦灵公大墓,便偷偷混进队伍,以便得到天神蛇。”
那位手握天神蛇,被称为柔然后裔的人听了这些,十分惊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人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那旗布道:“看来你也不简单。”那人道:“那是当然,否则我也不敢向你要天神蛇。我今天约你前来,早就料到很可能遭你毒手。所以,今天一旦我出事了,明天你的底细和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公布于众。”那旗布道:“既然如此,我只能听命于你罗。”那人道:“算你识相,赶紧把天神蛇给我吧。”
那旗布十分不情愿的将天神蛇拱手送上。那人接过天神蛇痴痴的看着,突然,他扭动两下便瘫倒在地。伍怀良并不惊讶,心想那人肯定又是被食心虫所杀。这时,那旗布走到那人跟前,说道:“敢跟我叫板,你的死期也就快了。食心虫并非我族最厉害的杀人武器,这个才是。不管怎么样,死人才是最靠谱的。原本我想得到另一半天神蛇再走,看来得提前行事了。”
伍怀良心里一阵颤动,没想到这支队伍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秘密。他心想着:看来我得一直呆在这,直到弄清楚这千丝万缕得关系。伍怀良目送那旗布走远后准备悄悄的溜回房内。这时,伍怀良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醒来后,伍怀良发现自己身处在荒山野岭,离考古队的驻地已经有些距离。他心想:看来被人算计了。他想爬起来,却发觉浑身使不上劲。
荒山野岭,他只能摘些野果充饥。几日后,他感觉好多了才下山。他找到一家招待所调养了身体后准备再次回到考古队。这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了出来。考古队遭遇不测,全军覆没。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颤,心想:这是真的吗,他们真的都遭遇不测了,还是遭人算计了。那旗布也死了吗。太多疑团萦绕在他脑海,他必须一一解开这些谜团。身体调养好之后,他再次来到考古队的驻地。但是,这里已经是事故现场,他不能再进去。这件事情后来不了了之。伍怀良心里却留下了太多谜团。
几个月之后,事情彻底平息,整支考古队杳无音信。政府以全部遇害结案。伍怀良知道这件事情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引起恐慌。但是,他是这件事情的见证人,事情的内情云谲波诡,并非表面的那么简单,一支考古队遭遇意外,全军覆没。考古队是否真的全部遇害,是天灾还是人祸,这一切目前只有天知道。
一天夜晚,夜黑风高,伍怀良再次来到考古队的驻地。此时已是物是人非。驻地里一切与考古队有关的东西全部消失了。伍怀良不禁感叹:这里曾经发生这么多事,现在一切都没了,就像是一场梦。
这件事情困扰他多年,他不敢向任何人提及,包括胞兄伍怀善。那个年代,对于这种敏感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烂在肚子里。但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最终他想出了用笔记录下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