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道:“我叫迪玛仁,是那荣措中年纪最大的,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漆雕仁德问道:“四十年前,贵村是否有那旗布加入了一个考古队。”迪玛仁想了片刻,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梁睿兰道:“老伯,拜托你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迪玛仁说道:“我们村的那旗布是十分神圣的,家族内部以出了那旗布为荣。一旦成了那旗布就不能离开村子。村子有危难时,那旗布就得冲在最前面。所以,不可能有那旗布离开村子。”
姬天扬道:“你们村子里的那旗布从来没有离开过村落吗?”迪玛仁沉思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在我有生之年,绝对没有。”曹迪鲲说道:“你们柔然后裔是不是都会在族里选出那旗布。”迪玛仁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柔然分裂将近一千年了,许多已经被汉族同化,像我们这样能够延续几百很少。但是,四十年前,我们这里有一位那旗布暴毙而亡。从你们提供的线索来判断,应该是在考古队进驻灵公大墓之前。”梁睿兰道:“真的吗,那位那旗布心地如何?”迪玛仁说道:“心地善良,还有晕血症。杀人断然不会。”梁睿兰说道:“你们有没有派人在寻找天神蛇以此来壮大你们部落。”迪玛仁说道:“有,那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爸就参与了。”漆雕仁德说道:“八十年前,四十年前有人有派人出去过。”迪玛仁道:“没有。八十年前,我们村派出了精锐部队前往寻找天神蛇,但是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村子在接下来的二十年一蹶不振。时任村长心痛不已,从此以后下令再也不许本村人前去寻找天神蛇。所以,四十年前,我们村绝对不会有人擅自离村去寻找天神蛇。”姬天扬问道:“有没有可能,有人想得到天神蛇而擅自离村。”迪玛仁说道:“没有。四十年前我们村遭受了一场变故,从此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梁睿兰惊愕不已,问道:“难道那荣措四十年前就这样了吗?”迪玛仁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件事情在我们村民的心中是个永远的痛,谁也不愿提及。既然你们是神兽紫麒麟的主人,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你们说了吧。”
迪玛仁痴痴的望着洞外,眼角泛起了泪光。良久,他终于平复情绪,这才说道:“我们自明朝永乐年间迁移至此,邻里间和睦相处,每日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日子过的倒也快活。偶尔有外族入侵,但是都被我们打跑了。日月更迭,冬去春来,几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般逝去。时间定格到了八十年前,外面的世界已经没了皇帝,当时,日本人入侵我国。我族人们也感觉到了危机感。俗话说的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作为炎黄子孙的一脉,有责任保家卫国。天神蛇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人士所追崇的对象。秦灵公的故事我就不多说了。村长当然想得到天神蛇来壮大我们部落。经过层层选拔,我们村派出了一支二十人的精锐部队前往秦灵公大墓。结果,全军覆没。我们因为此事大伤元气。后来,外面的世界太平了。但是人们对天神蛇的追崇却丝毫不减。四十年前,一支考古队悄悄的溜进了我们的村庄。他们潜伏在我们周围。这支考古队的行踪十分神秘,以至于我们从来不知道已经有外人进入。这支考古队在我们村足足待了半年时间,直到有一天,我们的一个村民无故失踪,全村人搜山找到他的尸体。他是被人谋杀的,凶手肯定不是本村人。这事引起了我们的怀疑。经过几日侦查,我们总算找到了真凶。他是被外来入侵的考古队杀害的。我们召集全村猛汉前去寻仇。考古队不是我们的对手,节节败退,往一座古墓方向逃去。古墓内凶险无比,我们不敢冒然深入,只好派人在古墓入口全天候坚守。五十天以后,我们的人一直没有见到有人出来,估摸着他们应该全部遇难。我们召集了一队人马进去搜。结果发现了一具尸体,其他人都不知去向。但是,经过我们勘察,古墓没有别的出口。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梁睿兰急忙好奇的问道:“考古队,他们有几个人。”迪玛仁说道:“七个人。”漆雕人的问道:“能不能描述一下他们的大致特征。”
事隔多年,迪玛仁却历历在目,他很快便描述了两个人的特征。漆雕仁德激动不已,拿出四十年前考古队的唯一一张合照问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来过。”迪玛仁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怒道:“没错,就是他们。”
五人顿时目瞪口呆。姬天扬随即问道:“你看清楚了没?”迪玛仁说道:“外村人闯进来的不多。他们杀了我们一个村民,事后我们还发生过械斗。他们的每一张脸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不可能出错。”
看着迪玛仁坚定的口气,姬天扬心道:凭我多年的刑侦经验,这个老头子的话绝对可信。
漆雕仁德急忙问道:“死的那个人在上面吗?”迪玛仁说道:“没有。”漆雕仁德想到了屠端的笔记,里面曾经提到过神秘的第七人。难道死的那个就是第七人。
他急忙再次问道:“死的那个人在哪,我们可以去看看吗?”迪玛仁说道:“不用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漆雕仁德问道:“姬天扬,你们单位可以根据白骨还原头像吗?”姬天扬道:“我向上级反应,请求帮助,应该可以。”
漆雕仁德问道:“这些人到你们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迪玛仁说道:“七五年?”漆雕仁德惊愕不已,再次问道:“你确定是一九七五年。”迪玛仁道:“当然确定,这种大事在我们村的历史上没几件,难道我还能记错。”
曹迪鲲说道:“天啦,他们在七四年就全军覆没了,七五却在这里出现,看来事情不简单呀。”
漆雕仁德心里嘀咕着:看来这趟那荣措之行是来对了。
迪玛仁说道:“什么,你们是说他们都已经死了,却还能出现在这里。”曹迪鲲说道:“理论上是这么说的。”
迪玛仁突然换了种语言,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漆雕仁德问道:“老伯,你在说什么呢?”多布托说道:“他是在用我们本族语言骂人。至从这伙人来了之后,我们村子就不太平了。许多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梁睿兰问道:“你是说,那荣措是从那帮人来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多布托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说道:“是的,我们的那旗布和多吉大王沟通后得知。那些人挖的那座古墓所在是一条龙脉。我们那荣措能够繁衍生息几百年靠的就是龙脉的庇佑。这些人挖断了龙脉,山神降罪,多吉大王苦求无果,最终惩罚我们一百年住在阴暗潮湿的山洞。”
漆雕仁德听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一时却无法找到更合理的解释。他心里盘算着,既然那些人在这里出现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等安顿下来后慢慢查找线索,说不定还能救那荣措村民于水生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