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前一步,我把你家公子直接扒个精光,从这楼上丢下去。”
家丁们听到此话畏畏缩缩的,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快放开我家公子,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被打迷糊的张公子听到这句话也反应了过来,大头在陈元良的手掌下扭来扭去的,“我爹乃当朝御史中丞张溪是也,你若识相就赶快放开我,不然扒了你的皮”
御史中丞,虽然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官,但是职权可一点也不小,负责监察、弹劾百官,官职不大,职权却实打实的,就像狗皮膏药一般,大晋朝的官吏都怕被他黏上,少说也得沾上一身腥。
不过陈元良的手却没有停下来,还在啪啪啪的抽着张公子的脸,正五品的官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好吗?他都觉得丢人。
拼爹?
他可从来没输过。
“我爹叫陈明德,你有印象吗?”
张公子的眼神一下子迷糊了,陈明德是谁?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旁边站着的几个家丁却是面色大变,趁着陈元良中场休息的片刻,连忙将自家公子拖了出来,一溜烟的直接跑了。
这位张公子被家丁架走以后,白柳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双手放在腰间行了一礼,“奴家多谢陈公子仗义相助。”
陈元良:“呵呵。”
不是你祸水东引,我还能有这麻烦,陈元良看了看门口惶恐不安的老鸨,后者此时也赶忙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摇啊摇,说什么感谢陈公子,以后来凤鸣苑一定让姑娘们把他照顾好。
这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陈元良很想对老鸨说,要真心想感谢,干脆考虑考虑能不能让他带几个姑娘去南州,否则光嘴上说的好听,一点实际意义也没有。
陈元良也知道,能在内城开青楼,或多或少也有些背景,尽管他今天没出手教训这所谓的张公子,凤鸣苑背后的势力也能摆平这件事,肯定没有自己来的干脆直接罢了,现在人家的仇恨直接转移到陈元良的身上,倒省了凤鸣苑很多事。
这样看来,带两个姑娘走,没什么问题吧。
陈元良对着老鸨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安安心心看看姑娘们就行了,别来打扰我了。”
老鸨连连点头,叫人收拾了这间屋子,顺便又上了几盘点心,白柳儿也向陈元良告退,应该是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跟老鸨商量。
见到白柳儿离开,陈元良不以为意,自己吃着点心看着台子上姑娘们的舞姿,这台上的姑娘们换了一茬又一茬,穿的一个比一个少,陈元良自从坐下来后,二郎腿就没有拿下来过。
他看了看台子旁边围坐着的一群男人们,大多也都是一样的坐姿,心里面倒放松了些。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看来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白柳儿的房间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都没有见到人回来,陈元良唤过一名小厮询问她的去向,却没想到小厮也摇了摇头,表示没看见白柳儿。
用完就不管了?他感觉自己是个工具人。
少了美人相伴,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出了凤鸣苑唤来马夫,乘着马车准备回陈府。
……
此时天色渐暗,金黄的夕阳铺洒在京城上空,将马车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或是临近宵禁的原因,老马哒哒哒的踏着的街上很少看见行人。
陈元良坐在马车中,只感觉天色暗的很快,还没走到一炷香的时间,夕阳没过山头之后,天空就笼罩上了黑幕。
将帘子撩开,外面零星的商家也准备打烊,路边有的人家甚至打起了灯笼。
“这天也暗的太快了。”
马夫一边赶着老马,一边回头说道:“秋冬时候就是这样,前一刻天色还是明亮,下一刻就到傍晚,变得快。”
“快些回去吧,出来一整天,娘亲估计都要担心了。”
“好勒,少爷你坐稳喽。”马夫扬起鞭子狠狠地甩在老马的屁股上,老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
随后…继续四平八稳哒哒哒的走着。
陈元良:……
马夫:……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