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到了至深的地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你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的骄傲,哪怕你们已经分离,哪怕你看不到他,只要知道他心里有你,只要你们还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心底也会无比的雀跃,在这个广大的人世间,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快乐,却可以成为你的全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会有永远的秘密,只要还有风,它就会无孔不入,哪怕只剩一点点的缝隙,也能吹到人的耳边。
尽管苏颜和苏苏一样,对洛潇潇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然而洛潇潇最终还是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真相。
那是她见到苏颜后的一天晚上,自从上次在酒会遇到苏颜,她就不再拒绝父亲让她参加社交活动,只希望能够偶尔碰到苏颜,然后哪怕只是能听到关于苏苏的只言片语,或者,只因为苏颜是苏苏的家人,只要能看到她就能让洛潇潇觉得安慰。
这晚,她同样回来得很晚,司机把她送到大门口,就去车库停车了,洛潇潇走进院子,月色下的花园显得分外的旖旎,幽静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神舒缓,于是她就打算先不回房,在花园走走。
正逛着,她突然看到侧面花园的角落处有几个闪烁着的火光,隐隐的还有人声传来,洛潇潇心下一紧,根据上几次的经验以及对父亲的了解,她下意识的觉得他们一定又在谋划什么事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会有兴趣,也不会去管的,只是现在,每每有什么事,她总会联想到苏苏他们身上,她不是圣人,能对所有人都能做到关怀,她能在乎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于是洛潇潇轻手轻脚的隐在花丛后面朝那个方向挪去,还好她前几次偷听都没有被发现,因此洛兆天还没想到要防她,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居然也会在暗地里窥视自己。
“现在,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洛兆天还抽着烟,他背对着洛潇潇的方向,根本没法看清他的表情:“现在苏颜那女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回来,想必一定留有后招,不管那个东西在不在她手上,都不能让她再继续活着。”
洛潇潇心口抖了一下,差点弄出声音来,果然父亲还是不肯放过苏苏他们,果然还是在谋划着要对付他们姐弟,她咬着牙又蹲下了一截,以免被发现,心里暗暗的庆幸,还好苏苏没有回来。
面对这洛兆天站着的自然是他现在的心腹段震,他显得很为难:“不过老板,这件事现在还有些棘手,您知道欧氏在市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的,我们明面上毕竟还是合作企业,现在她那女人还是欧氏少奶奶,找了这么个靠山,我们也不方便直接去对付她,那个欧大少跟她寸步不离的,要是被发现是我们……”
他越说越小声,洛兆天的气息却也愈发的沉重起来,他自然知道段震所说的利害关系,不由懊恼的哼了一声,一甩手把烟头砸在了地上:“本来胜券在握的一招棋,没想到却毁在了苏苏那个混蛋手上!”
苏苏?他做了什么?洛潇潇听到这里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禁屏住了呼吸,竖直了耳朵,生怕听漏了有关他的每一丝讯息。
洛兆天还在发怒,他只要一想到苏苏,就是满腹的懊恼:“本来我以为用毒品控制住苏苏,就算他硬气不肯合作,也可让我们以他来威胁苏颜,他不肯就范,那苏颜肯定会为了他而投降,谁知道,那小子还真是个硬骨头,竟然宁死也不肯低头。”
洛潇潇一张嘴就又赶紧捂住,只觉得寒意从心底一点一点的弥漫上来,父亲……他们又对苏苏做了什么?他们……
“唉,老板,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段震不安的请罪:“早知道那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该在给他注了毒之后就直接让他们把他抓来看守着,也就不会有机会让他自杀了。”
自……自杀?
不!她一定听错了!他们在说什么鬼话!苏苏出国了,苏苏去寻找荆棘鸟了!他怎么可能会自杀?他那么不可一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洛潇潇止不住颤抖起来,不住的摇头,像是要甩掉这个消息,眼眶却又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沁湿了她捂着嘴的手。
这不是梦,都是真的么?她死死的咬住了手。
“唉……”洛兆天还在叹气:“棋差一招,现在非但没能控制苏颜,反而让我们处于被动,那苏苏,还真是个人物,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人我洛兆天一定会收为己用。”
段震应声着:“那老板现在咱们怎么对付苏颜那个女人?光头成那家伙也已经死了,一时还找不到能让我们撇清关系的人。”
“哼……”老谋深算的洛兆天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其实,要对付她未必需要我们自己人下手……”洛兆天说:“在他们欧家,有人比我们更希望她死,我们只需要暗里推波助澜,就可以让他们自己窝里反。”
“老板是说关云微?”
洛兆天点点头:“那个女人的心机和歹毒可不容小觑,女人嘛,不都是为了争风吃醋就可以丧心病狂的么,呵,上次苏苏的事,还是她给我通风报的信,说来,我还没好好谢谢她呢,这次,就再送她一份大礼吧,你让林东找两个人去帮她。”点点书库ianiansh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