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急于求成未必是件好事……”低低嘶吼的风声卷积着男人深沉苍哑的声音席卷而来。
傅予航陡然移开手眼睛,陡然接触到灯光还有些刺痛一直到慢慢适应他才彻底睁开了眼睛看清了说话的人他猛的坐起身一边笑一边摇头:“在您看来,现在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是好事吗?您知道吗,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亲眼看着卓聿衡糟蹋新月,您能想象出那种感觉吗?就像是走在刀刃上,在滚烫的油锅里煎过一样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当时我没有被猪油蒙了心,我他妈恨不得把自己给千刀万剐了!”
站在风雪中的凌掣就像一颗悍然不畏风雪的松柏,两颊处的法令纹深深的凸显整个人显得严肃而又深沉:“糟蹋?你别忘了新月现在是卓聿衡名符其实的太太,糟蹋一词从何说起?小航,你努力了那么久难道就要因为傅新月就毁掉一切吗?”
傅予航微微垂着眼眸轻轻的颤了颤极不情愿的开口:“可我爱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后悔了!”
“她会毁了你的……”
“那我也心甘情愿……”
凌掣薄唇颤了颤终是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覆手离去的时候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会让傅新月毁了予航的,不可以也绝对不能……
在卓聿衡的授意之下近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龙非池早就在医院门口守着了,看见卓聿衡那辆捷豹停下来的时候他连忙大步迎了上去看着车里的卓聿衡伸出了手:“妇科那我都安排好了,把新月给我我这就送她过去!”
卓聿衡抱着新月的手动了动可终究没像龙非池说的那样把怀里的女人给他,龙非池见他迟迟不动作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我知道她是老婆放心我不会吃了她的,别忘了她现在还在流血,还是说你想让她流血而死吗?”
在龙非池这股外来力之下新月才离开了卓聿衡的怀抱,被龙非池抱出车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了冷整个人本能的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这么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一丝不落的被卓聿衡收入了眼中,坐在车里眼睁睁的看着龙非池离去的背影,他一边摸着自己的腿一边和司机说话:“没有腿确实很不方便是不是?”
司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啊……少爷也别太放在心上,非池少爷本来就是医生么,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
“自己老婆病了却是别的男人陪着,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当丈夫的很窝囊?”
司机连声回应:“瞧少爷您这话说的,咱不是不方便吗?再说了您大半夜这么紧张的送少奶奶来医院这么爱护她,你这哪里窝囊了?”
卓聿衡望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雪:“所以说要尽快治好这两条腿了……毕竟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人总要学会舍才能有得……”
司机略有些惊诧的看着后视镜里的卓聿衡,为他开了近四年的车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他说要赶紧治好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