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尴尬冷清到爆。
新月垂眸摇头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轻声回答:“不知道!”
不是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是新月知道自己就是真的犯了错,她把萧然给自己的婚戒当了快一个月她都还没能赎回来……
“今天我在一家典当行看见了一枚和那婚戒一模一样的戒指,老板说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拿过去典当了,足足换了一百五十万!新月……你难道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咣当一声新月手边的杯子应声而倒摔在了白色的餐盘上瞬间裂成了一块蜘蛛网。
她十指揪着裤子的裤缝用力的手指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自知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妈……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刚从新月的唇里溢出来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清脆无比的耳光声,啪的一声那么清脆那么刺耳,那一巴掌打的新月整个人淬不及防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墙角上,手腕敲在墙上咔哒一声那只翠绿的翡翠手镯应声断成三段。
萧然见状连忙就要去扶可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卓聿衡一把给拽住了:“她卖婚戒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萧然蹙眉盯着大怒的儿子:“阿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动手?况且那戒指妈都已经赎回来了,你这是干嘛呢?”
卓聿衡抬头脸上早已经是冷若冰霜,盯着新月的眸子里阴鸷的仿佛像要把她给神吞活剥了一样,他不顾萧然的阻止快速的滑到了新月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她声音冷的如同从阿修罗地狱来索命的撒旦一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枚戒指是奶奶用家里的祖宅换来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枚戒指对妈来说有着很重大的意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定要好好保管?你就这么缺钱吗?缺到要拿婚戒去典当?去换钱?你不是很能解释的吗?你不是总有一大堆的理由的吗?傅新月我等着你的解释……”
新月那会半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叫着,卓聿衡刚刚那一巴掌力道太大打的她好像一只耳朵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撑起身子试着用手去揉耳朵却不想摸到的却是一手的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卓聿衡她看见他的嘴巴在动,可声音却模糊的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清。
“卓聿衡……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新月捂着右耳半边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眸子里有清亮的水汽整个看上去无辜的像只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一样。
萧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新月看了一眼,连忙绕过了儿子半跪在新月面前仔细的检查她的耳朵:“新月……听不见妈说话吗?”
就像被人蒙了一棍子的感觉萧然明明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可即便就是这样新月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耳听的很模糊,只剩下左耳还能听见萧然的声音,一轻一重就好像两边失去了平衡一样……
她指了指右耳:“这边……这边好像听不见了……”
卓聿衡原本紧握成拳的手一瞬间松开,他慢慢地俯身凑近在看见新月右耳里的血迹时心陡然停跳了。
从来没把手往儿子身上送过的萧然气的握拳狠狠的给了卓聿衡两下:“你这孩子手里还有没有个轻重了?一个个的都不让省心气死我了你们……”说完扶着新月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吩咐一直坐着的萧子谦:“子谦你还愣着,找龙非池过来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