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魏长风,顾桓礼就没那么客气了,阴沉着脸眼看着就要发话,陆璇见情况不妙,连忙抢先了一步开口。
“王爷,此事怪不得魏大人,谁都没有料想道竟会有人刺杀我,日后多加提防便是。”这一路上魏长风助她的地方良多,她也不好知恩不报。
魏长风颇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顾桓礼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了。
他冷笑了一声,“陆大人对他倒是关心的很,本王受了伤都未见你这般上心。”
林魍一听登时惊呼出声,“主子,您受伤了?”
顾桓礼已经许多年没有受过伤,上一个伤他的人,大概已经不在世上了。
难道此番竟是遇到了个高手?
顾桓礼微微摆了摆手,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陆璇的身上,一旁的魏长风却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顾桓礼的这番话满满的全是酸味。
顾桓礼不提这茬陆璇差点忘了,一提立马正了色,“林魍,你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方才殿下为我挡剑挨了一刀。”
林魍脸上登时露出一抹急色,转身要离开,却被顾桓礼一把拉回。
“皮肉伤而已,无妨。”他一派轻松的模样哪有半点方才的虚弱模样。
陆璇愣了一下,“殿下你……”
顾桓礼轻笑,“方才不过是佯装着脆弱,想看看陆大人着急是什么样子罢了。”
陆璇心中登时萌生出了一股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奈何眼前的人是连续救了她两次命的人,她也不好发作,一股气憋在心间,没处发泄。
“既然殿下无事的话便早些休息,下官告退。”陆璇说着,深吸一口气,拱了拱手,礼貌而又疏离。
这次顾桓礼倒没再说些什么,动了动手指算是允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他挥退了众人,只留下林魍。
门被关上,林魍面上露出一抹焦急,“主子,您的伤真的无碍吗?属下还是为您找大夫过来吧。”
顾桓礼斜睨了他一眼,薄唇轻掀,“你何时也学的这套婆婆妈妈的做法了。”
林魍这才拱手不说话。
顾桓礼转身,慵懒地开口,“今日晚了,本王还没睡醒,你也快回去睡吧。”
随着他背过身的动作,后背处一块深红色的血痕露了出来,那血的颜色还在加深,想必是伤口太重还未愈合。
……
盛京城。
“废物,一群废物!”太子砸了桌边一个名贵的花瓶,拍桌怒道。
负责送信的差使随着他的动作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
“那陆璇毫无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杀一个他,有那么难吗?”太子说着,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若是陆璇不除,到时候瘟疫的事情被捅了出来,那后果讲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请息怒……”那差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本来就要成了的,谁知道凶王横插了一脚……”
听到凶王的名字,太子不禁一愣,“皇叔?他此刻不应该在盛京吗?怎么去了江南?”
差使苦了一张脸,“属下们也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江南,若是知晓的话,此次刺杀必定不会只派一人前往。”
“莫非是我被禁足于东宫,消息太过闭塞?”太一旁的子思忖着开口道,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谋士身上。
谋士摇了摇头,“殿下,此次凶王前往江南应当是秘密出行,此前并未听闻,皇上也未曾下任何命令。”
太子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眯眼喃喃自语着,倒是他疏忽了,竟然忘记了还有顾桓礼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皇叔去江南是为何呢?莫非也是发现了我的秘密?”这般想着,太子的脸色变了变。
若只是一个陆璇,铲除倒也容易些,可是若是顾桓礼也知晓了此事……想要灭口他,恐怕是有些难的。
谋士想了想,摇了摇头,“殿下,凶王不像是知道是什么的样子,或许他是为了陆璇特意去的一趟。”
“不可能。”太子想都没想便摇头否定道。
那陆璇虽有些才能,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哪里值得顾桓礼这样的人物大动干戈。
谋士摇了摇头,“殿下有所不知,”凶王似乎对那陆璇格外看中,行为举止也过分亲密了些……”
太子的瞳孔骤然一缩,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