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被押送到邻居家里的时候才发现盛弗这次是动了真格,否则也不会百忙中抽出空挡去学校接他。
于是,在压迫性的注视下,他屈于老盛的淫|威,黑着脸走进了房间。
陆修阳停下笔:“先做哪科?”
真要补课?
盛辞凡抻着脑袋探了探:“物理吧。”
陆修阳点点头:“你先做,不会的问我。”
盛辞凡放下书包,自己挪了把椅子坐下,掏出今日份的作业。
两人挨得很近,手肘之间也就三厘米左右的距离。
眼前一晃,一只纸蛤|蟆蹦到视线里,陆修阳侧眸,盛辞凡赶紧把小东西抓回来:“唉唉,抱歉,你继续啊。”
陆修阳依旧偏着头,眼见着盛辞凡轻轻一压纸蛤|蟆的屁股,纸蛤|蟆往前蹦了一下,撞到前面的书架,碰瓷翻身。
陆修阳额角一跳:“你白痴吗?”
盛辞凡“哈”了一声,尾音上扬,是个疑问词。
“盛叔~”
盛辞凡闻声弹起,上前一把捂住陆修阳的嘴,膝盖极不凑巧地磕在椅腿上,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重心胡乱漂移,整个人扑了过去。
书桌旁边就是床铺,两人四腿交错分开,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跌到床上。四目相对,胸膛紧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彼此强健而有力的心跳,连浅浅的呼吸都变得意外怪异。
陆修阳先别开了视线,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两下。
盛辞凡:“操,几岁了还打报告?”
气体呼在颈侧,一抹红色从颈部一路烫到了耳垂,陆修阳声音闷闷的:“你傻逼吗?”
他一说话,微凉的唇瓣就会扫在盛辞凡的手心,温热的气流作用下,手心酥酥痒痒的。
盛辞凡嫌弃地在床上蹭了两下手心,掰过他的脸颊:“你智障吗?”
陆修阳深吸一口气:“我数三声,你起来。”
盛辞凡摇摇头,偏不,继续掐他的脸,手感还不错,有口无心地来了一句:“脸还挺软啊。”
陆修阳一脑门黑线:“还闹?”
盛辞凡答非所问,拍拍陆修阳发红发烫的脸:“做题有个屁用?力气大才是爸爸,懂吗?”
陆修阳涵养极好地点点头,似是赞同,两只手贼搜搜地攀上盛辞凡的胳肢窝,指腹轻挠,力道正好。
盛辞凡被挠得身形乱颤,在上面扭来扭去:“喂,陆修阳,别闹了啊,住手,听到没,住手!”
陆修阳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双手从胳肢窝挪到腰肢,指下是少年紧绷的腰腹肌,有些单薄,劲瘦,但是韧性极佳。
盛辞凡有三怕。
一怕老盛,二怕蠕动类虫子,三怕痒。
他撒手去抓陆修阳的黑手,却一个翻转被人压在了身下,双手反被锁在脑袋的两侧。
闹腾之后,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一缕风拂过,窗帘被掀起了一个小角,然后又缓缓落下。
腰际掀起了衣角,两道身体直接触碰在了一起,一股热腾的躁动游向四肢百骸。
盛辞凡被氛围惹得不悦,命令道:“闪开。”
门被突然打开。
沈茹:“……!”
关门。
盛辞凡的脸色由红转黑,咬牙切齿地丢出一个字:“喂!”
陆修阳撑着床起身,把褶皱的衣服扯平,问:“你打算赖在我这儿补课到什么时候?”
盛辞凡抬眸,从喉咙里溢出笑音:“你以为我自愿的吗?”
陆修阳坐到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曲着挨在桌子上,岁月静好样:“不是吗?考不考好取决于你。”
盛辞凡:……
盛辞凡反击:“你除了屠榜,还会做什么?”
陆修阳:“我愿意的话,屠榜地点可以从教室转移到……”
盛辞凡眯起眸子:“操场?”
陆修阳偏过头,浅棕色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也可以试试。”
盛辞凡嗤笑一声,轻蔑发问:“校运会比一场?”
陆修阳拇指摩挲着食指,弯起唇角:“下周的测验,先考过三百分,我就和你比一场。”
盛辞凡抱臂,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漆黑的眼瞳流转过几点举棋不定的犹豫。
陆修阳不紧不慢地问:“怂了?”
盛辞凡居高临下,懒懒地抛出有点“中二”的两个字:“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