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大汉问道。
接生婆踌躇一会儿才开口:“是千金。”她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女儿好的名词。
外面沉默片刻,就听见“哐啷”一声,瓦罐被砸碎的声音,接着再也没声音了。
阿泥的心都颤动几分,疼惜起这孩子来。
五年后。
永安坊街头,简大郎一如既往地挨家挨户送柴火,只是身边跟着一个小丫头,熟悉的人与他攀谈起来:“简大哥,这是你闺女吧,长得真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养了吃白饭。”简大郎没少拿她撒气,小丫头似乎没有听见父亲说的话,依旧拿着草编的蜻蜓,脚在地上画圈。
旁人道:“这丫头有名吗?”
简大郎不耐道:“有什么名啊,随便叫。”
“这么大都没名,这哪成。”
“我哪有功夫给她想名字啊,等交完柴火一起去喝一壶。”
二人攀谈着也没理会这丫头,丫头自己在一边拿着草蜻蜓玩,阿泥在墙角朝她挥挥手,丫头眼前一亮,开心地跑过去:“泥叔叔,你怎么在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