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了,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大家拿好筷子准备吃饭,筱昭小朋友回到我身边,坐在我旁边的木凳子上,慢慢地拿好筷子,看看我,还等着我喂他,徒窦接过这一活儿,筱昭小朋友开心的一直笑。
用过膳食,大家便准备离席,爹娘和筱仙小朋友走到我们这桌,问我们是到我家来住两天还是在哥那里住两天,筱仙小朋友在私塾先生那里请了几天假,刚好可以在京城住两天。
哥一口应下,招呼筱仙小朋友和他说几句话。筱仙小朋友快到举行及冠礼的时候了,个子高高的,也瘦瘦的,不过还没参加科举考试。哥和他说了几句话,听得筱仙小朋友一直笑,哥便也跟着笑,还说都快处成“同辈”了——同在爹娘跟前长大的“同辈”。
爹娘跟着哥,筱仙小朋友在和筱昭小朋友话别,兄弟俩抱一抱,再牵牵手,十分默契。
览岳表哥和表嫂照顾大家离席,看见爹娘准备走还带了礼物给爹娘,爹娘笑笑说:“不必”,览岳表哥笑着说:“晚辈献礼,不成敬意,还望姑姑和姑父笑纳。”
一句话讲得既工整又客套又有礼貌,爹娘只好应下,没看是什么,应该是些小物件,摆着好看的小物件。
应该是像陶瓷塑像一样的小物件,家中供着神灵,摆放这样的小物件对神灵也是一种敬意。
送走爹娘该送月曼夫妻了,我好像览岳表哥一样,招呼月曼,和月曼一起走出舅父家,月曼朝东走,我朝西走,这样就分开了。
数十年的友情,数十年的亲情,和月曼分开竟然有些不舍,回过身看着月曼越走越远,心中闷闷的,不高兴,虽然我们约好了过几天到山上许愿,可这几天我们还是分开的,不想说怀念,可还是有些怀念少年时光,那时的无忧无虑真是让人只能道声“珍惜”,外加一句“珍重”!
和月曼分开之后,我和徒窦带着筱昭小朋友在舅父家院外的马路上走了走,消消食,徒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和我说:“筱仙小朋友该到了考取功名的时候了,怎么爹娘不急呢,他还在私塾读书,这得读到什么时候!”
我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只好回答道:“可能今年就参加考试吧,不然我们到哥那边问一问?”
“是得问一问,这可是件大事,马虎不得,刚才吃饭时我想着想着竟忘了问这件事了,该骂!”
“那我们到爹娘那儿问一问吧。”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便坐上马车往哥住的地方走。是啊,年底就该为筱仙小朋友举行及冠礼了,他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参加科举考试,殊不知考这样的考试也是有合适年龄这一说的,毕竟考完试若是中举了便可以踏入官场,多少年都得在官场中奋斗,要是考试太迟那从官多少会有些不利因素,还是早一点考科举考试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