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那个神秘人要杀郑秀娟,然后给癞子钱,让癞子来做这件事呢。”她这可不是空口无凭,郑秀娟守寡多年,为何癞子不早下手,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若是早下手,还可以假装是郑秀娟给她的亡夫殉情,省略更多的麻烦,“再说了,如果真的是癞子本身要杀郑秀娟,何必非要把郑秀娟的头割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受雇于人,有人要求他这么干。”
“那么头到底去了哪里,癞子家肯定没有,小道姑在癞子家待了那么久,若是有血腥气的东西,肯定逃不过她的感官。”她想的入神,根本没注意那群大老爷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茅厕,她的手还摸在钱袋子上没有收回来。
忽然,黑暗中又一只手分毫不差的摸到了她的手上。
这简直是午夜惊魂,她这般胆大的人都吓得原地起跳,墙对面的人更别提了,倒吸一口凉气直灌进肺里,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她的反应更快一分,黑暗中的那只手还不曾来得及缩回去,便被她抓了个牢,紧接着用力一蹦,另一只手使力撑着身子,试图翻墙。
而癞子就没她这么胆大了,任谁半夜在厕所墙头上摸到另一只手,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更别提之后,那具无头僵尸,半个身子都攀上了墙,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分外恐怖。
他突然遭受巨大的惊吓,就欲尖叫,王乐天眼疾手快,飞身扑下,直接将钱袋子塞进了他张大的口中,这钱袋子外布柔软,可里面装的都是钱币,一把塞进口中,几乎等于塞了个电灯泡进嘴里,除非能用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便是声音也无法发出了。
“嘿嘿,总算让我逮着了吧。”王乐天跨坐在癞子身上,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
“已经晕了。”老王也忍不住笑。
茅厕里四下无人,癞子为了偷偷取出钱袋子,事先等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动手,却没想到和王乐天碰了个正着,四下无人,对王乐天倒是很有利。
她将癞子拖到茅厕后面的墙角处,再使劲掐他的人中,待癞子悠悠转醒,见到他眼里的惊惧,怕他二度吓晕,更怕他吓疯,当下甩出了几个连环大巴掌,直接把癞子扇懵了。
老王看得一阵无语,“你这是什么法子?”
“和范进他老丈人学的,”王乐天理直气壮,接着道:“我怕他吓傻了,一会问什么都答不上来,先做个预防措施。”
王氏预防措施。
这一招确实挺有效果的,癞子虽然被吓得浑身抖如糠筛,但却没有再晕过去,王乐天大喜,急忙从袖中取出一截竹炭,在墙上写字。
头在哪?
她擒住癞子的双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一个一个字看清了。
癞子脸色煞白,唇上没了一丝血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喃喃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王乐天抓着他的头狠狠往墙上撞了一记。
老王轻轻嘶了一声,没有表态。
她又再写了一遍。
头在哪?
癞子的额角都被撞破了,汩汩血液霎时间流了满脸,他嘴唇颤抖,哆哆嗦嗦,“郑寡妇,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该见钱眼开!”
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对着无头僵尸磕头,每一个都砰砰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头去哪里了...”他缩成一团,眼泪鼻涕混着血水流了一地,“他本来只要我强|奸你的...可后来...后来又说...既然都已经这样的,不如...不如...”
听到这里,王乐天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踩在癞子头上。
癞子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哭着求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要你的头做什么!我没想要你的头....呜呜呜...但是他又给了我一大笔钱....”
“既然人都已经杀了...那我再多做一道...”
“求求您了...看在我们同一个村子生活这么多年的份上...您饶了我吧...”
“他...他是万法门的执法者...您去找他...去找他!”
“他已经来了...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修道派的小道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乐天攥紧他胸口的衣服,直接把癞子拎了起来,接着右拳对准他的下巴狠狠挥过,癞子两眼朝上一翻,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万法门是吧?
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