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值得你来...同情。”
把双手搭在玛修那瘦小的肩膀,注视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杂质的神光。
“你应该愤怒,甚至是赠恨我的所为,你的诞生...是我的罪孽。”
刚刚他所沉思、所烦恼地正是试管婴儿,无法阻止的细胞崩坏。
为了能够拥有优秀的降灵体质与魔术回路,她...他们这些试管婴儿已经沦落成为...可有可无的实验体。
“生而为人...至少诞生下来,我...是幸运的。”
死在胎中...甚至连周岁都无法迈过的人,无疑活到现在...或许已经是个不坏的命运。
这番话让洛克·贝尔费僵在原地,缓缓收回双手,忍着不让自责占满自己的心扉。
“爷爷您怎么了?”
这个称乎重重地敲在他的心淌,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却还是发出追问。
“你叫我什么?”
玛修胆颤地认为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重复了一次。
“爷...爷?”
从那之后,这个称乎成为了自己的专属,也成为了一种...责任。
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处,重重再次看了一眼后,发动了准备已久的术式。
简直就像没有任何防具的站在枪林弹雨,洛克·贝尔费邦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么地...危险。
意识从身体的保护壳中脱离,脆弱的灵魂降临在他人所创造的载体上。
活动近乎与常人没有两样的躯体,跨过禁忌界限的手艺,完成了这...活生生的人偶。
为了符合灵魂的相性,没有自作聪明地让人偶的样貌更加年轻。
洛克·贝尔费邦借着许多未曾露面的权贵的帮助,终于抵达灵墓阿尔比昂的深处。
捧着空空如也的古老圣杯,见着那些或许能够代表他一生见闻的咒物,一个个失去灵性碎成尘埃。
神灵超越了空间,借着这充斥神圣却有诡秘的超凡宝物,完成了降临的仪式。
于光柱散去之后,世界的抑制力将命运荡起的涟漪,付诸在实行仪式的他身上。
在那个人偶彻底崩裂之前,望着拟人化的神明的投影,张开撕裂的嘴巴,对祂诉说着......
原来玛修·基利艾拉特这个名字,对于阿尔忒弥斯并不陌生的原因,是因为...
一个有些疯狂的老人,作为一个女孩的爷爷,对神明诉说过某些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