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分散,并不能全部都引走,但也将大部分寒气引向咒印。
结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寒气将咒印吞噬,并未抵消。
那咒印似乎使寒气更加猖獗,越发地在他体内肆虐。
“怎么会这样?”
唐珣吐出一口冷血,内有点点冰碴。
“不行,我不能每次都受寒气摆布。”
他忍着剧痛去翻看殓魂书,他怀疑这寒气是什么人施加在他身上的诅咒,也许可用逆术解开。
可惜,殓魂书上并没有讲到关于这寒气的。
“不管了,豁出去了,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模糊间,他再次运功,以刚才的压制之法压制寒气。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作用,寒气游走渐渐和缓,并不如刚才那般顽劣。
这一次,第一次,唐珣保持了清醒。
“此寒殇,我焉能屈服!”
唐珣努力睁大眼睛,就这样,他独自一人,度过了清冷的一夜。
一夜未睡,黎明,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他感到格外地温暖,对他来,似乎是告别了严冬,迎来了暖春。
寒气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唐珣收起殓魂书,将地上阵式抹去,离开了这里。
“也不是白白受折磨,最起码咒印消失了,最起码自已可以在寒症发作时保持清醒了,也算有收获。”
离开后,他先找到一条河,用早晨清凉的水醒醒神。
接着,他来到一个客栈,在那坐了一会儿,吃零东西,然后故意丢下唐门的一些罪证,最后默然离开。
随后,他又来到了另一处客栈,依旧是同样的方法,在最不起眼处坐下,吃喝完了,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放下唐门的一点罪证,最后借机离开。
这一内,他辗转到了有十多处客栈,皆是那样做。
唐珣想过了,若是直接上门去将证据交出,难免会无法全身而退,那些门派会想他既然能拿出唐门的罪证,可能也会拿出其他门派的罪证,所以多半不会放他走,而且所有门派都要上门实在太耗时间与精力了。
所以他就选了一些客栈,所有这些客栈,都是前往一些门派的必经之路,枢纽,交汇点,这里平时会有各个门派的人经过,定会将“消息”传到。
做完这些之后,他来到了唐门附近,此时已是黄昏,黄昏,不愧是叫这个名字,此时的昏黄昏黄的,实在催人睡梦。
“昼时劳作,昏时养息,才好啊!”
他耷拉着眼皮,选了一个树林,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他实在太累了,到现在,已经两一夜没合眼了。
他叹了口气,闭目休息。
今晚,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睡得很香,睡得很死,也许他的内心是不想醒来的。
“醒醒!唐珣醒醒。”
刚刚有些醒意,便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香气。唐珣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一盏昏黄的油灯。他皱着眉,揉了揉眼睛。
顿时,他一下子跳得老远。
“你怎么了?”
看清对方是谁后,他松了松紧绷的弦。
“唐霓?”
“是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从你那那副模样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附近找你,找了两三,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你,找我?”
“嗯,是呀。”唐霓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只在家主的寿宴上见过,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我的心思,那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唐霓的声音越来越。
“啊?哦!”
唐珣突然想起来了,那一,那一路,那一吻。
唐珣有点不好意思,定了定神,道:“那你找到我了,然后呢?”
“我要告诉你快点走,快去找宗师唐山海,只有他能救得了你。”
“为什么?”
“那之后,家主便下令到处搜捕你,你若回去,肯定要被他们抓起来。”
“是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